憤怒瞬間席卷全身,她奮力的揮開男人的手,艱難坐起,厲聲呵斥“孫越,你荒唐。”
徐嬋自穿來以后,還未見過孫越,前面三天他都宿在書房,并未過來。
但孫越是徐嬋唯一的丈夫,這夜半三更,也只有他敢上她的床。
也是如此,她才會如此憤怒。
這半年來,他和原主關系將至冰點,大多數都是分房而居,只有他有那種想法后,才會過來找原主。
上一次過來夜宿,就是原主著風寒的那一日,在此之后,他就再也沒來過。
他今日過來,又做出撩撥她的舉動,肯定是想那檔子事了。
明知她身子極差的情況下,依舊要行夫妻之事,半點不為她考慮,當真令人心寒至極。
大瀝朝不允許男子如此薄待冷落妻子,但原主實在對孫越情根深種,愛到不可自拔,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他,導致他如今越來越無法無天。
而且原主和孫越的身份地位差距也大,再加上她終日纏綿病榻和無法懷孕,導致她沒有和孫越嗆聲的底氣。
孫越還是第一次被徐嬋呵斥,一時間楞在當場,且看到她艱難坐起來,對他怒目而視,那種感覺陌生極了。
“今晚這是怎么了”以前她對他可從不會這般言辭犀利。
燭光昏暗,照在淺紫色床帳影影綽綽,襯的孫越愈發豐神俊秀。
他的皮膚很白,和大部分文人一般,五官輪廓分明,雙目睿智有情,面頰泛紅,發鬢微亂,呼吸有些急促,能看的出他強壓的情潮。
穿著一身雪白的褻衣褻褲半躺著,一雙腿筆直,目測身高至少七尺八寸有余。
整個人看起來儒雅又風流。
孫越當真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饒是徐嬋見過不少世面,也不由被他驚艷片刻。
這樣的男子又是探花郎,俊美有才又有勢,也難怪原主對他死心塌地,甚至要為他獨妻。
但好看又如何,有一顆惡毒的心,徐嬋依舊看不上。
“這話難道不該我來問你你今晚是怎么了難道不知我身子不適,不能同房”徐嬋冷冷的看著他,再不復往日情深。
徐嬋雖然剛穿來三日,但憶起孫越對原主做的那些事情,她感同身受,痛苦不已。
以前她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可這次穿越玄之又玄,讓她覺得,這具身子徐嬋,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前世。
她們之間肯定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孫越不以為意“只是著了風寒而已,不是什么大病,可以行房。”他今夜和兩個弟弟喝了幾杯,談起自己堂堂六品翰林竟然嫁了個不能生養的黃臉婆,心下悲凄,不由多喝幾杯,睡至半夜,有了些許想法,這才過來行房,若是平日,他是絕計不想過來對上她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徐嬋眸光更冷“滾出去。”孫越已是爛了心之人,她如今懶得和他爭論不休,只等著身子爽利些,同他和離搬出孫府,兩人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