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杖的敲擊聲再次回蕩在歌劇院中,抬頭看向那維萊特,卻不經意對上視線,隨后芙寧娜點點頭。
“既然是這樣,”那維萊特依舊瞟著她,“那么便請為犯人克維爾辯護的芙寧娜女士登臺。”
拿起手邊的權杖,她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扶了扶頭上精致的帽子,在在卡蘿蕾的陪同下準備上臺。
“等等”
又是科比希爾,芙寧娜停下腳步看過去,倒要看看這人又要說些什么胡話。
“沒必要麻煩水神大人,這案件可以直接進入最終審判環節。”
“科比希爾,請你尊重審判庭。”那維萊特的聲音讓她不自覺后背發涼,可那科比希爾依舊像沒事人一樣。
“這是樞律庭手上掌握的所有證據和證人發言,在一周前的審判上也給大家看過。”
科比希爾面對臺下的觀眾展示著,隨后抬頭看向那維萊特所在的地方“最高審判官,難道這些還不足以判這個極惡之人的罪罰”
“還是說,最高審判官,你有什么私心畢竟,一周前,你投了否定票”科比希爾拍著面前的桌子故作憤恨。
場下嘩然,芙寧娜也有些詫異,不是說只有諭示裁定樞機和她一樣判罰無罪嗎為何那維萊特也使用一票否決。
“科比希爾,這是審判庭,做事說話需要的是證據。”站在高臺上的那維萊特根本沒有被科比希爾威脅到,表情淡漠依舊是公事公辦。
“證據就是你一直保護罪惡多端的犯人”科比希爾胸膛劇烈起伏指著克維爾,“就是一個下城區的窮小子,如果不是你有什么私心,這審判何至于拖延重審”
“科比希爾。”芙寧娜杵著權杖一邊慢慢走上舞臺,一邊懶散地說道,“這么說你也是在懷疑我有私心對嗎”
在眾人的目光中,她一步一步走到諭示裁定樞機面前,站定在克維爾身邊“這就是你給我的表演是嗎質疑神明”
“芙寧娜大人”他表情瞬間變得不自然,“我沒有”
“上周的無罪判罰是我第一個下達的,與最高審判官和諭示裁定樞機都沒有任何關系。”
越過站在舞臺上一言不發的克維爾,她轉身面向臺下所有的觀眾,那束舞臺的燈光落在身上,溫暖又耀眼。
“我的子民們,今日,我,芙寧娜在這歐庇克萊歌劇院將上演一場無罪辯護,我將抽絲剝繭還原所有的事情。并且在最終幕布落下之時讓梅洛彼得堡多出一位特邀嘉賓。”
“大家可愿跟隨我的劇本呢”她向臺下的觀眾伸出手邀請道。
半晌后,臺下掌聲雷動,頭頂的舞臺燈光交相輝映,似乎這真的只是一場荒誕的戲劇而已。
轉身看向克維爾,芙寧娜語氣溫柔“嫌疑人,請簡述你看見的所有事情。”
一頭黃毛的克維爾抬起頭看向她,沒有了之前不屑一顧的表情而是珍重緩緩道“那天我又去上城區為奶奶買藥,撞見莫爾科又如以前那樣調戲一位女士,我一生氣就和他發生口角,以前他也總是這么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我最煩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