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你還沒告訴我,你真正的目的。”
話雖如此,降谷還是悄悄偏過頭,讓頭發上的水珠不至于落進琴酒的衣領,頂多掉在肩膀上。
琴酒是他的俘虜沒錯,可他沒有逗弄對方的惡趣味。
琴酒似乎也察覺他的小動作,鼻腔里憋出聲似有若無的冷哼。
兩人還在僵持,琴酒風衣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嗡嗡”
“嗡嗡”
降谷本想無視,誰知那手機催魂似地震個沒停。他拿出一看,屏幕上顯示“未通知設定”,號碼也不是降谷熟悉的。
“現在推銷都這么熱情了”降谷半真半假地說。
琴酒側過臉,唇角是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拿來吧,是認識的人。”
認識的人卻不存號碼
降谷內心的警惕驟起,難道是什么秘密的接頭者
琴酒的手機還在孜孜不倦地響,大有主人不接就一直響到沒電的架勢。
降谷皺皺眉,用腳尖勾起地上近在咫尺的槍,握進手里時下意識愣了下。好像有什么古怪。但他很快壓下心里的疑惑,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琴酒的太陽穴。
琴酒瞥他一眼,沒說話。兩人都很清楚,降谷不允許琴酒泄露自己眼下的處境。
降谷放輕呼吸,按下通話鍵的同時,琴酒收回視線,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電話上。
“喂是我,剛才在練習,所以接晚了。”
站在降谷的位置,能隱約捕捉聽筒里成熟的男聲,好像有些熟悉。但具體是誰,降谷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因為聲音經過介質,會有微妙的區別。
他望向琴酒,想從對方臉上找線索。
琴酒的膚色雖白,臉部輪廓卻又冷又硬,結合平時的行為,是難以激起遐思的類型。
“應該還有半小時。你先到就先洗澡。老房間,我知道。”
聞言降谷愣了下,“房間”、“洗澡”搭配窗外擦黑的天色,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可現在跟琴酒通話的是男人啊
朗姆在下午會議上的那句問話驀地闖進降谷的腦子
你應該不喜歡男人吧
降谷像撞破什么驚天秘密,莫名咽了口唾沫,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他察覺琴酒正用眼角余光打量自己,趕忙恢復得面無表情。
仿佛為了驗證他的猜想,琴酒又說“可以先做再吃,我還不餓。”
先、做、再、吃
原來降谷猜得沒錯,琴酒真的喜歡男人
那個kier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