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在總部嗎”
聽筒里的男聲默了默“在不在總部,和你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在的話就過來幫我甩掉跟屁蟲。”
“我憑什么要聽你差遣”那男聲略微低沉,且染上些怒意。
“憑你還沒當上管理層。”
琴酒似乎聽到對方咬牙切齒的聲音。他沒理,直接掛斷電話。
過了會兒,保時捷開到一個十字路口,車水馬龍,綠燈開始在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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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順勢放慢速度,倒車鏡里的跟屁蟲也依樣畫葫蘆。琴酒用眼角余光觀察到側邊的白色馬自達蓄勢待發,駕駛座上的司機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幾乎遮了整張臉。
盡管如此,琴酒還是能想象出對方緊抿的薄唇。
畢竟是不情不愿,被逼著做的。
5,4
當今時代,人人都習慣忙碌,生怕腳步一停,就落于下風,再沒有追趕的余地。
琴酒則不同,比起貿然攻擊,更喜歡謀定而后動。
在綠燈倒數到“2”時,他猛踩一腳油門。身后的銀灰suv見狀,也想重新加速,一下和從側面沖出的白色馬自達相撞。
“砰”
巨大的沖擊力讓suv像個找不著頭的陀螺轉了好幾圈,直到撞了路邊的綠化帶才堪堪停下,駕駛座的氣囊彈出,引擎蓋也嚴重變形冒煙。
相比之下,白色馬自達的情況要好很多,只是車前燈有輕微受損。
許多路人和附近的車輛都停下來圍觀這場車禍。作為主導者的琴酒目睹了全程,心情愉悅。
說實話,波本有時候還挺合他胃口。比如眼下這種奮不顧身的狠厲,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可惜,對方是朗姆的人,還在下午的會上刻意投誠。
琴酒低頭從煙盒里叼出根煙,用打火機點燃,眼里原本看好戲后滿足的笑意散去,沉郁取而代之,被橘色的火焰照得分明。
他一腳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戴著黑色口罩和鴨舌帽的波本在眾人的注視里下車,走幾步,彎腰敲響銀灰suv的車窗。
須臾,窗戶搖下,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被夾在氣囊和狹小座位間,面無表情地看他是風見裕也。
降谷和風見原本約定碰頭,對接別所徹的相關資料,但琴酒的那通電話改變了降谷的想法。
到底是誰約琴酒在酒店見面兩人是情侶還是單純炮友
如果能找到琴酒的軟肋或者喜好,對臥底任務當然大有裨益。
降谷想自行探尋,得知消息的風見卻自告奮勇,結果被撞成現在這個慘樣。所幸有氣囊保護,人沒有大礙。
兩人一前一后坐上降谷的白色馬自達,經過特殊防彈防窺處理的車窗遮蔽了一切外來的目光。
“沒想到,你才監視了十分鐘就被發現了。”后座的降谷抱著胳膊說。
風見慚愧地低下頭“抱歉,前輩。是我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