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常聽降谷提起這個叫“琴酒”的男人,說是組織里的一把尖刀,需要格外注意。他一直想試試對方的威力,難道會比他十項全能,堪稱“完美”的上司還厲害嗎
風見不想信,結果卻不得不信。
降谷嘆口氣,把提前準備好的咖啡和三明治遞過去“這兩天調查別所的案子特別忙吧有好好吃飯嗎”
風見含糊地應了聲,眼里泛起尷尬和感謝。
他以一個原木色的紙袋子為交換。
降谷從紙袋里取出厚厚一疊屬于別所徹的資料,一目十行地看,邊看邊問“你覺得有什么要特別注意的嗎,風見”
降谷不僅自身能力過硬,對下屬的培養也無時無刻。像在可控范圍內,允許風見去追蹤琴酒,又或是現在這樣針對檔案的隨機提問等等。
風見囫圇吞棗地把嘴里的三明治咽下去,沉吟幾秒
“有一個地方。別所徹年紀輕輕就能擔任干事長的第一秘書,除了能力匹配,還因為他幫成田擋過一槍。行兇者到現在也沒線索。”
別所徹幫成田擋過槍
降谷又想起下午會議上,烏丸說的那句“如果沒記錯,金菲士應聘前的特訓是你幫忙做的”。
“g”他呢喃著這個名字,煩躁地把身上夾克的拉鏈拉低。
“我有個朋友”
“嗯”風見疑惑地抬頭。
“我說,我有個男性朋友,被一個男同性戀強迫脫衣服。你覺得,這個男同性戀對我朋友是什么想法”
風見有豐富的審訊經驗,一眼看穿上司的謊言,直截了當問“前輩,是有男人逼你脫衣服嗎”
降谷默了下,車內氣氛瞬間凝滯。
他沒想到會被風見這么直白地拆穿。這小子,一點兒職場禮儀都不懂嗎
風見透過后視鏡,發現降谷臉色陰沉,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我給交通部的中山打電話,看看那輛保時捷到哪兒了。”
降谷強迫自己咽下口氣,點點頭。
“喂中山,我是風見。麻煩你查一輛車牌號為新宿4869的保時捷目前的行蹤。對,在執行任務。”
“好的多謝。噢還有件事,我聽說你喜歡看那種男男戀愛作品”
“”
意識到下屬想干什么的降谷立刻瞪大眼睛,身體前傾,可沒等阻止,風見已經脫口而出。
“是這樣的,我朋友的朋友被一個男同性戀強迫脫衣服。嗯,我朋友的朋友也是男人。”
“不,不是我。是我朋友的朋友。”
“為什么問這個”風見從后視鏡里瞥了眼降谷,時間稍長,有點評估意味,“嗯。我朋友的朋友長得很帥。”
降谷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隨時可能爆炸。他明明可以直接搶過風見的手機掛斷,卻鬼使神差沒那么做,只是一臉冷漠地聽著。
“對方長什么樣不清楚。這很重要嗎”
片刻后,風見結束通話,沉默幾秒,一臉嚴肅地對降谷說“前輩,根據中山分析,那個男同性戀對您本人有沒有興趣不知道,對您的身體肯定有很大興趣。”
其實,中山還用了個諧音字性一語雙關。風見不敢照搬,因為降谷的表情已經陰沉得像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