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不如正午時分刺眼,但卻依舊有著喚醒他人的魅力。把沢田綱吉喚醒的是晨曦與鳥鳴。
晨曦尚且能夠得到解釋,但鳥鳴卻稍顯奇怪。因為這個小鳥的叫聲離自己實在是太近了,像是就在耳邊
就在耳邊
沢田綱吉眼睛還半瞇著,他還未完全睡醒。他躺在枕頭上,扭頭看向窗戶那邊。一只黃色的小毛團正落在窗邊,小小的爪子踩在窗臺上,看向沢田綱吉。
隨后黃色小毛團飛了起來,降落在沢田綱吉的耳邊,用短短的鳥喙輕輕戳著沢田綱吉的耳尖。
“唔,小鳥”
沢田綱吉側身,用指尖戳著這個黃色小毛團。這樣柔軟的感觸,讓沢田綱吉的心情從醒來的時刻便是愉快的。指尖輕輕點著小鳥的腦袋,柔軟的不僅是指腹的觸感,還有內心深處的淺潭。隨著羽毛輕輕掉落,清澈的淺潭蕩漾出些許波紋。
沢田綱吉坐起身,揉了揉還有些困倦的眼,視線逐漸變得清明起來。他伸了個懶腰之后下了床,在這個過程之中,云豆一直乖巧地落在沢田綱吉的肩上。
“是不怕人的小鳥,真是難見到。”沢田綱吉洗漱時透過鏡子看著老老實實蹲在自己肩膀上的小鳥。
洗漱之后沢田綱吉便出了房間,他昨晚是借宿在獄寺隼人這里的。因此今早起床后,也應當先去拜訪對方。但令沢田綱吉意外的事情是,獄寺隼人并不在屋內。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男人。
這個男人身著黑色西裝西褲,內襯是深紫色的襯衫。一雙丹鳳眼生得上挑,灰藍色的眼瞳平添著幾分冷淡之意。但在見到沢田綱吉的一瞬間,他的唇角卻微微上揚,像是心情愉悅不少一樣。
沢田綱吉的步伐停頓一刻,隨后還是走到對方面前,露出一個淺笑,道“您好。請問獄寺先生是離開了嗎”
云雀恭彌輕輕點頭,隨后伸出手,遞到沢田綱吉的耳前。
沢田綱吉不知道對方伸出手的舉動是什么意思,以為對方是要攻擊自己,于是有些緊張地瞇起眼。但隨著沢田綱吉肩膀上一空,他突然意識到,對面的這個男人是在接自己肩膀上的這只小鳥。
沢田綱吉睜大眼眸,便看見云雀恭彌唇邊勾起輕笑,低頭對著在食指上休憩的黃色小鳥說道“真是不聽話的壞孩子,讓我好找。原來是去另一只小動物那里了啊。”
“小動物”沢田綱吉帶著疑惑重復道,隨后便對上云雀恭彌那雙帶著些許戲謔的眼。
不知為何,沢田綱吉總有種自己似乎被人調戲了的感覺。但他總覺得這似乎不是錯覺
“啊,這只小鳥是您的寵物啊。它叫什么名字”沢田綱吉看著在對面男人手上挪動小步伐的黃色毛絨團,忍不住好奇便開口詢問著。
云雀恭彌瞥向沢田綱吉,回道“云豆。”
“云豆”沢田綱吉喃喃道“好可愛的名字。又感覺好熟悉。”
云雀恭彌的眼眸微微垂下,他將云豆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隨后摁下身后的烤面包機。他背對著沢田綱吉,開口道“等下吃完早餐就出門。”
“啊,一起出門為什么話說回來,獄寺先生去哪里了,這個問題您還沒有告訴我。”沢田綱吉一頭霧水,他沒明白對方的舉動,畢竟眼前這個人是個陌生人。
陌生人
等等,這個人既然在獄寺先生的屋子里,并且能夠與自己對話,這是不是代表這個男人也有可能和獄寺隼人還有山本武一樣,是自己曾經認識的人
沢田綱吉心下有著幾分懷疑,但是沒有將心中的疑惑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