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眠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他猛地關了電影,按滅了平板,隨即背過身,聲音悶在被窩里“就看到這吧,我有點困,先睡了。”
背后并沒有男友的動靜,但是周眠還心里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不安。
剛剛的影視劇情簡直顛覆三觀,但是又隱隱讓周眠生出一種莫名的心虛感。
在這種怪異的情緒催生之下,他開始分心地想,崔和雅后來發了信息給他嗎
對方會說什么
亂七八糟的念頭讓他的腦海一片混沌。
但很快他就無心多想,因為一雙溫涼的手輕輕地按在了他的腰側。
不輕不重的力度,甚至讓人覺得很舒服。
周眠卻知道,這是男友曖昧的暗示。
青年有些不自在地避了避,莊池溫涼指尖的觸碰讓他感覺像是被螞蟻鉆爬噬咬了般的不安,周眠裝作自己沉沉睡去,無聲的拒絕對方。
若是往常,莊池或許會停手,但這一次,對方微涼的手卻直接解開了他的睡衣。
周眠蹙眉,這樣的情況下他也裝不下去,于是他索性直接隔著衣服按住對方緊貼著他胸口的手指。
周眠的語氣帶著明確的拒絕“莊池,我不想。”
在說完這句話后,青年感覺到后頸有一股輕輕靠近的、淺淡的氣息。
對方的發絲密密地扎在他的頸側,慢慢蹭動。
最后,一個溫涼冷靜的吻落在青年微微起伏的肩胛骨上。
莊池的聲音很輕,在深黑的夜中甚至顯得幽冷“眠眠為什么不想呢”
他似乎并不急于讓青年作答,斯文的聲線在此時更像是某種凌遲的懲罰。
“是因為才和他睡了嗎”
“他穿著我的睡衣,會讓你更有感覺嗎”
周眠心中猛地一跳,心口涌上一股森森的寒氣,渾身僵硬的像是一具死去許久的尸體。
耳鳴聲嗡鳴不絕,讓他的手腕都不自覺地輕輕顫抖起來。
莊池貼著他的臉頰,像某種蛇類一般,輕輕道“是豐景明勾引的你嗎”
“還是說,眠眠太想男人了”
斯文溫柔的語氣在此時更像是吐著猩紅蛇信子的嘶嘶聲。
周眠在一種近乎癔怔的狀態中慢慢回過神來,他漂亮的手骨緊緊抓著被褥,拇指神經質的摩挲。
青年咬著牙,聲音有些難言的喑啞“莊池,我和豐景明根本沒關系。”
莊池的笑聲像即將飄散的霧氣,他扣住周眠消瘦骨感的手腕,輕聲喃喃“我知道,眠眠對他沒意思,是他自甘下賤,穿著我的衣服來勾引你的,是嗎”
周眠垂眼,并沒有反駁“你怎么知道是豐景明。”
莊池撫摸著愛人戰栗的后背,低低的聲音像是某種陰毒的咒語,他說“眠眠,我一直都知道。”
周眠忽的產生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所有自由的錯覺,不過是對方輕微放寬牢籠的陷阱。
莊池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全盤信任豐景明,甚至,他可能早就開始懷疑對方了。
莊池的指尖順著青年細膩的、肌理分明的皮膚游走,劃過起伏的脊骨,慢慢走向更為不恥的荊棘之地。
他幽暗的聲音像是無法撲滅的烈火。
他說“眠眠,我不信你了。”
“你躺在崔和雅的床上,我當做沒看見。”男人平靜的聲音中帶著隱約的克制,他說“這是第二次了,你和豐景明躺在我們的床上。”
他慢慢掌控住愛人全部的感官,溫潤清雅的臉有輕微的扭曲。
溫柔的聲音像是輕哄“讓我檢查一下吧,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