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從來沒有設想過復仇成功后的人生。她總覺得自己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復仇,復仇成功,她的人生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怎么會不成功呢”月月笑著道,“有姐姐幫你呢。”
“我想不到。”白飛飛沉思良久,最后輕輕吐出自己的答案。
“這事不急,”月月安撫她道,“你可以慢慢想。想不出來就練功吧,有的人還將探索武學的最高水平當作人生目標呢。”
陰風怒號,草木凋零。
一陣寒風呼嘯聲中,月月窩在一間酒館的角落,在熱烘烘的人氣陷入沉睡。
“你們一個二個的武功稀爛,還在這里裝樣子,七姑娘看不得你們這種騙人的假把式1”
酒館的二掌柜整個人隨著一道少女的說話聲從門外被人扔進酒館,撞開了酒館搭在門上當作門簾保溫的皮毛。
冷風在屋中轉了個圈兒,激得原本睡得正香的月月打了個激靈。
二掌柜在地上滾了一圈,望著門口以手當腳不停地往后退。
酒館中正在喝酒的客人紛紛停下舉杯的手,隨著他的目光望向門口。
“你們是誰,敢來砸我們的場子”原本待在后院的大掌柜大步邁出,扶起地上的二掌柜,對著門外的人吼道。
“你們既然敢騙人,就別怪七姑娘替天行道”一個身材窈窕、一襲白衣的少女睜著一雙美眸瞪著大掌柜道。
纖手拎起靠近門邊的那張桌上的一只酒壇,白衣少女輕嗅了一下,“嗖”地一下把酒壇對著大掌柜砸去“耍的功夫是假的,買的酒居然也是兌了水的家伙。”
“給我砸”白衣少女一聲令下,一個穿著紅衣、紅鞋,戴著一張火紅鬼面的三尺童子帶著八個黑衣大漢沖進酒館,見到什么砸什么,一副要將這里砸得干干凈凈的模樣。
酒館里的客人見到這陣仗,一個個飛速往大門沖,生怕走慢一路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這種騙人的東西就該毀個徹底”站在門外的白衣少女轉了轉眼睛,抽出酒館擺在外面架子上的長刀,直接將立在旁邊的武字旗砍斷。
一人合抱粗的旗桿沒了支撐,朝著酒館的屋頂倒了下去。
“白月月,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宿主醒來]
白靜在月月的夢里不斷怒斥,系統的提示音和提示字幕在同一時間開啟,幾相疊加,驚得月月從睡夢中坐起。
只見窗外有一個粗木直直地朝她砸了過來。
月月還未動作,一個人影如疾風般閃現,抱著她撞開另一側的窗子,直接逃出酒館。
“沈浪,是你”從混亂中緩過神來的月月看清抱著自己的少年訝然道。
“噓,不要說話。”沈浪將月月抱到馬上,用一件破舊的裘衣把她裹住,與她同乘一騎,順著小路疾馳而去。
另一匹馬緊緊地跟在他們后面,馬上坐著一個人,他的衣著華麗,身體卻有些僵硬,一直也沒有開過口。
月月用胳膊肘搗了搗沈浪,問道“你為什么不去和那個人騎一匹馬”
沈浪無奈道“月姑娘,方才我救了你,你怎么能狠心讓我和死人同乘一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