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那兒做什么”
驚蟄皺起眉。
細柳沒說話,繞過驚蟄推開門,朝對面廊上去。
陸青山一見她上階
,便沉默地推開門,請她進去。
細柳看他一眼,隨著他走進去,正逢花若丹從內室里出來,她迎上細柳一雙冷淡的眸子,如常地喚了聲細柳先生。
想看山梔子寫的同心詞第23章立冬三嗎請記住域名
隨后便走出門去。
細柳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走入內室,陸雨梧正好在醉翁椅坐下,他問,“你怎么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
細柳淡聲。
話落,細柳一撩衣擺,在花若丹方才坐過的地方坐下來。
陸雨梧笑了一下,“你不好奇花小姐來找我做什么”
“她來找你,那自然是不便讓我知道的事。”
細柳道。
陸雨梧又笑,“倒也沒有不便。”
“她將身份與其父之事都告知于我,請我帶她上京。”
細柳八風不動,嗯了一聲。
陸雨梧接著道,“但我還未答應。”
陸驤似乎煮了新茶,味道聞起來不一樣,他端過來,細柳低眼一瞧,顏色如血,是紅茶。
她無聲接過,抬眼卻見對面那少年皺了一下眉,將茶碗放到了一旁沒碰。
“陸公子第一次殺人”
她狀似不經意。
陸雨梧聞聲一頓,片刻他頷首,“見笑。”
“你插手的事絕非只死一個人那么簡單,”細柳抿了一口茶,隨后從懷中取出來一封書信,“一旦殺得多了,這茶也就喝得下了。”
陸雨梧見她伸手遞來,他便直身去接,哪知指尖才一觸,她卻抬高起手來,這一剎那,四目相視。
“你想管她的事”
她口中的人,自然是方才從這里走出去的花若丹。
“是。”
陸雨梧點頭。
“為什么”
“她父親是慶元巡鹽御史。”
“慶元巡鹽御史又如何”
天光越發凈白,照在細柳的身上,她臂上縫補的針腳細密,陸雨梧看著她,想起來她這件衣裳正是阿秀的阿婆洗凈縫補的那一件,是他幫張阿婆穿的針。
陸雨梧道“花硯慘死任上,而在他之前還有一位姓周的慶元巡鹽御史,多年前周家滿門獲罪,在汀州伏法而死。”
細柳輕皺一下眉,“既是伏法而死,難道你還心有疑議”
陸雨梧卻問,“因為他全家已經伏法,所以人心里就不能再有疑議嗎還是說,慶元巡鹽御史天生就是什么短命的官職”
“你”
細柳微愕,他竟連這樣的話也對她說
“你我是朋友。”
陸雨梧仿佛猜中她心中所想一般,隨后又朝她伸出手“可以給我嗎”
細柳看著他舒展的手掌,干凈而紋路清晰。
她將書信遞到他手中,在他握住的頃刻,她卻沒卸力,只是對上他那雙剔透的眼,說“我可以給你,但你要答應帶我們一道上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