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在黃迪眨眼的那一刻猛地向著洞口處沖過來,黃迪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噗通”一聲悶響。
避身所入口處的草墻被孤狼直接撞散,于此同時,兩根拒鹿馬的尖刺也扎進了這畜生的肚皮和前胸。
“看槍!”
黃迪及時的挺腰刺出木槍,目標是孤狼的右側肚皮,這是一種下意識的預判,因為孤狼左側的肚皮上吊著一個交叉的拒鹿馬,那么孤狼在躲避時,會不期然的朝著更利于行動的右側躲避。
而這樣的預判,可以讓黃迪的木槍刺中孤狼的胸口正前方,甚至是脖頸咽喉。
“噗!”
木槍鋒利堅硬的斜面尖刺旋轉著刺出去,在孤狼最薄弱的胸骨上面的皮毛上打著滑,隨后黃迪咬牙切齒的旋轉手腕,再次一擰木槍,那種韌性的阻力消失,木槍已經刺進了孤狼脖頸下方的薄皮。
“好運氣!”
黃迪心中一喜,這孤狼果然朝著右側閃避,但是因為受傷,躲避速度受到影響,避身所的兩面墻也起到了很好的限制作用,讓他的這一槍直接奏效。
當然,還要多虧黃迪曾經玩過大桿長槍,知道這玩意兒必須極速旋轉刺出去,才會有強大的破壞力,如同電鉆一樣。
否則,木槍要破開狼皮,還真要費一番周章。
孤狼的眼里先透出的不是疼痛而是恐懼,它掙命的想要向后退去,而黃迪只是牽著長木桿的尾部,靠著逆鱗固鎖,如同拔河一般,只是微微用了一點拽的力道,跟隨者孤狼的力道。
千萬不能用別的方向的力,那樣會造成木桿被發瘋的惡狼折斷,釣魚的人,應該都能明白這一點。
這是一場拉鋸戰。
孤狼不管向哪個方向移動,黃迪都只是保證木棍不脫鉤的情況下,微微使用一點拉力。
一人一狼在避身所內折騰到小溪邊上,再沖到了小溪深處,整整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孤狼才不甘的倒在半米多深的溪水之中,四肢抽搐著,嘴巴泡在溪水里突出一串串的氣泡。
再也沒有吸進去的氣。
看著彌留之際的孤狼,黃迪平靜的說道:“對不起,我也是吃肉的!”
溪水冰涼,但是黃迪卻渾身滾熱,全身濕透,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溪水。
“完蛋了,明天鐵定感冒,這可實在是太不美妙了。”
這是可以預見的,只不過黃迪無能為力。
就在溪邊用石刀和石斧勉強的扒掉孤狼的皮,用溪水邊的沙子把皮上的碎肉和脂肪蹭干凈。
他沒有時間去弄一個撐皮子的支架,只能想著以后靠著木棒捶打,保證狼皮不萎縮變小,浪費使用價值。
天氣還很涼,狼腿和腰部的肌肉部分,應該能夠保存兩天左右,被黃迪用闊葉包好了,用草繩綁緊,等到明天弄出火來,那就是自己活命的本錢。
隨后,他抓出還溫熱的狼心,避開血管,在肌肉的部分咬下去,撕扯下來,盡可能的用牙齒嚼碎咽進肚子。
他需要能量,無論是明天繼續趕路還是抵御熱汗冷水可能造成的感冒,他都必須保持體內的能量足夠自己折騰。
一切弄完,東方已經現了魚肚白,避身所已經毀了,不可能露天在這樣的天氣下睡大覺,那么能做的,只剩下繼續趕路。
腥氣充滿了口腔和肚皮,這感覺讓他很難受,但是不再火辣辣疼痛的腸胃,讓他感受到了食物的力量。
溪水涑口,穿好草鞋,披上水草斗笠,圍上草裙,一個并不專業的原始人開始了他來到萬年前,第二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