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身藤甲,等閑野獸根本對他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害,除非是遇到超大個兒的野獸,靠著蠻力把他撞死,否則就是一般的棕熊,也很難拍開這身剛柔并濟的藤甲。
這條路是角部通往鱗部最近的路徑。
中間還有著幾個小部落,大多數屬于鱗部。
所以,這條路上,遇到超大野獸的可能性極低。
否則羯也不敢帶著五個護衛,便敢直奔角部。
昨日夜里,黃迪仔細研究過那粗糙的地圖。
那破地圖,比例全靠想象,是在難以作為依憑,但是路線方向和路線數量卻還是準確的。
黃迪一路疾行,可謂是把自己當年探險練出來的穿山越嶺的本事發揮到極致。
他比羯覡早出發了兩個多小時,再加上一路疾行,卻是提前了更多。
中午過去不久,在一處狹長的夾谷處,黃迪停下了腳步。
他拿著鹿皮的粗陋地圖觀察這四周的山勢格局,再蹬上高地向著遠處瞭望,心中不由暗罵:
“我勒個去,這特么與鱗部近在咫尺啊!”
原來,這夾谷是多條去往鱗部的路線匯聚之處,也就是所謂的必經之路。
黃迪敢在前面,就是為了在這必經之路上做好安排。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這里竟然距離鱗部如此之近。
恐怕這谷內若是高聲喊叫,就能驚動鱗部幾百上千老小沖出來。
“呼!羯到此處,應該在傍晚,那時該沒有外出之狩獵隊伍,到時要在鱗部被驚動前,完成任務,要速戰速決啊!”
想著,快速的隱入叢林之中不見蹤影。
羯覡帶著五名侍從行走于山脈之間。
這五人都是鱗部的善戰勇士,各有所長。
有這五人在,再加上羯覡對自己武力的自信,在這人類活動范圍內,他還真沒有任何懼怕。
他們一路走過去,羯覡不時的在某處停留片刻,觀察周圍山勢,同時侃侃而談:
“這一處山脈不錯,可作為我將來擴大之用!”
“嗯?那是何部?怎么遠遠見我也不知跪拜!明日叫人剿滅此部,順從者歸為戰奴。”
他這是純粹沒事找事,遠遠的人家都沒看見他,又如何跪拜?
不過這五人很顯然已經習慣了羯覡的作為,絲毫也不覺得奇怪。
如此慢行,直到天黑,方才來到鱗部山坳入口的夾谷之處。
走過這五十米夾谷,拐過去再走幾十米,便是鱗部的大門,到了這里,便也等于到了家。
這里很安全。
即便是單獨一個人,夜里也敢跑到夾谷這里來摘野果子吃,更別提六個鱗部最強的人在一起。
如果說之前的路上,六人還提著小心,那么到了這里,則是徹底放松。
夾谷最窄處的一側坡上,一雙眼睛隱在灌木里,注視著漸漸靠近的六人。
他的呼吸如此綿長,靜而無聲。
“近了!更近了!呼!就是這里!”
就在這一刻,那雙眼睛一亮,雙腿使勁往前一蹬。
一根圓木被他踢得咕嚕嚕翻著跟頭滾落下去,緊跟著的,是圓木上原本搭著的一堆大小石塊,如下雨般砸了下去。
突如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