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
A:我哪里無情?哪里殘酷?哪里無理取鬧?
B:你哪里不無情?哪里不殘酷?哪里不無理取鬧?
A:我就算在怎么無情.再怎么殘酷.再怎么無理取鬧.也不會比你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鬧!
B:我會比你無情?比你殘酷?比你無理取鬧?你才是我見過最無情最殘酷最無理取鬧的人!
......無限循環。
黃迪很清楚,要是照著現在的節奏聊下去,那么自己和節的對話,肯定就會朝著經典臺詞的方向發展過去,那可是兩敗俱傷的聊天神技。
一旦聊到那個程度,除非自己豁出去,把女節推倒,來個床尾合,否則肯定是沒完沒了的。
當下,黃迪立馬糾正錯誤,道:
“我當然不是代表西陵部啦,我代表我自己與角部談交易!”
節嘴角一翹,似乎心情好了起來,而且那臉上還帶著一絲勝利者的微笑,輕聲道:
“我說過了,我就是角部,角部就是我,所以在角部內你予取予求,根本不需要交易的!”
只看女節的表情,黃迪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被一個原始人,原始女人套路了。
這丫頭根本就是不想與黃迪談交易,而不談交易,那么談的便只能是感情。
而這,偏偏是黃迪最害怕談的。
不是女節不吸引黃迪,也不是黃迪正人君子。
說心里話,要是放在和平年代的后世,黃迪早把女節推倒,來個幾天不下床。
但是現在不行。
這是個毫無保障的年代,連生孩子都是鬼門關徘徊。
而黃迪確定自己不會在這里停留太久,他已經找好了自己未來發展的土地,一旦時機成熟,他便會在春暖花開的時節,帶著西陵部眾朝著夢想的家而去。
節,是角部的女王。
這是她無法割舍的家,哪怕節如此熱愛自由。
如果黃迪與節談了感情,甚至睡到一起,那么未來黃迪該如何選擇?
他不要牽絆,最起碼在黃迪看來,他現在不能有牽絆。
聽到女節的話,黃迪緩緩點了點頭。
然后在懷里掏出在觴扈那里搜來的地圖,鋪在石桌上,道:
“節,我不會在這里久留,最多明年新花開放,我便會帶著西陵部遠遠離開這里。”
這話著實讓節一驚,甚至直接在坐墊上站了起來,一下挪到黃迪身邊,雙手抓住他粗壯的胳膊,聲音很用力的問道:
“為什么?為什么來了還要走?”
或許,這是節唯一不能接受的一點,但這偏偏是黃迪必須做的。
“哎!”
黃迪嘆了一口氣,指著地圖上大炎盟的范圍,說道:
“為了自由!在這片大地上生活,我的頭上便永遠懸著大炎盟這把刀,他們主宰著一切,控制著一切,甚至于我的財產我的生命在這里,都不完全屬于我自己,因為有人有能力隨時取走它,但是卻不需要任何理由。
大炎盟太過強大了,不離開這里,我便永遠無法強大,也無法獲得真正的自由和幸福。我不希望自己的一切被人主宰,我更喜歡自己主宰自己的一切,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節!”
若說這個年代,這個原始世界里,黃迪認識的人中,最能聽懂這句話的人,便真的是節。
這個為了不受控制,膽敢結合外人弒神的丫頭,肯定是把自己的自由看成高于一切。
節的眼睛有些閃亮,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開口問道:
“黃,你準備去哪里呢?”
黃迪把手指放在大炎盟范圍向北較遠的一處,說道:
“便是這里!”
“啊!”
節一驚,道:
“那不可能!沒人能走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