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血花四濺。
那水鬼首領的大腦袋晃了晃,竟然沒死,只是暈了一下。
當它準備用石頭再次砸向腦殼時,黃迪一指那水鬼首領的手道:
“射斷它的手臂!”
“嗖嗖”兩箭,那水鬼首領的兩只手臂同時插進了一根羽箭,手里的石頭垂落在地。
累的連珠箭,阻止了那家伙企圖自殺的行為。
那水鬼首領惡狠狠的盯著黃迪,嘴里“嗚吟嗚吟”的念叨著什么,好似吟唱,又好像是祈禱,不過沒人能聽懂它的語言。
但是,黃迪從那血紅好像要滴血的眼眸里可以猜到,這是詛咒,這個水鬼首領對自己的詛咒。
猜到這一點,黃迪竟然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他幽幽道:
“若是詛咒管用,又何必需要戰爭!乖乖看著你自己是如何害死自己部眾的吧!”
黃迪不知道自己的話,對方是否能聽懂,不過,相信自己這嘲笑的表情,能被那水鬼首領讀懂。
在黃迪沒有出現在這座半島之前,或許這些家伙真是這里食物鏈的金字塔尖,但是黃迪來了,從此以后,云夢澤西岸的食物鏈,將由他來重新洗牌。
原本寧靜的夜晚,染上了紅色,原本恬靜的山坡,成了修羅墳場。
當這山坡上,只剩下一個喘氣的水鬼時,黃迪拎著柳葉樸刀,來到那水鬼首領身旁,看著它稀疏的紅色毛發,以及暴虐的,充滿了殺戮氣息的眼神,冷聲道:
“祈禱吧,祈禱你的同族不要再招惹我,否則,我會讓水鬼在這片大地上徹底消失。”
說著,一刀揮出,一顆惡鬼般的大腦袋打著旋,滾落出幾米之外。
“鬃,帶著虎部登船,檢查是否有損壞,其他人等,收拾帳篷物資,稍后登船,這里血腥氣太重,怕是會有其它麻煩,咱們連夜趕路離開這里。”
鬃帶著自己領著的二十多虎部戰士登上沙船,開始檢查是否有被水鬼損毀之處。
壯男軍則抬著負傷的部眾回到沙灘篝火前。
這些傷員,都是被水鬼投擲骨刃之時所傷。
大多都是砸傷,并無大礙,但是有三人,卻是趕巧被骨刃刺了個正著。
被刺中大腿的倆人還好,沒有傷到血管,用清水洗一下,放上大黃和呂鹽磨成的外傷粉末,喝了點洋金花泡的百果釀,便沉沉睡去。
只要不是太倒霉傷口感染發炎癥,他們倆最多兩天就能行動自如。
而另外一年輕壯男軍,傷勢卻很駭人。
也是他倒霉,那么多骨刃飛落,偏就他招惹的最多。
只見那部眾身后插著四把骨刃,那些骨刃雖然墜落之時,力道已經是強弩之末,不過仗著鋒利,依舊刺入那壯男軍后背之中,深不下五六厘米。
妹風不知道這樣的傷勢,若是不做好止血準備,決不能拔出刀刃。
所以她在把這個傷員拉回到樹背之后,便小心的把這些骨刃都拔了出來。
這一拔不要緊,傷口的鮮血立馬流了傷者滿身,止都止不住。
那些大黃和呂鹽做成的生肌殺毒藥粉,根本沒辦法留在傷口周圍,一涂上去,不久就被流血沖散。
所以,當黃迪看到這個傷員時,他已經全身是血,奄奄一息,似乎連完全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半瞇縫著眼睛,希翼的望著黃迪。
然后嘴角抽了抽,竟然是在笑,聲音斷續,模糊不清的嘟囔著:
“圣啊,看來那樂土不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