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
言語之中滿是難以置信。
黃迪平靜里帶著一絲笑意,這是他盡可能的想表現得大氣和善一點,然而這表情在這女戰奴眼里,卻是深如黑色的幽潭,不可見底。
“對的,放了你,把在這里經歷的一切,把這場戰斗告訴你們的大覡,同時把我的話帶去,告訴共工,這面湖泊便是界限,他若敢有一兵一卒不打招呼進入這湖泊的范圍,我便舉兵滅掉共工部,言出必踐,你走吧!”
那女人試探性的往營地門外走了一步,然后受驚的小鹿一般,回頭偷望一眼黃迪,再走兩步,再回頭。
這一幕看得武羅很是不解,大拇指挖著鼻孔大聲嘟囔道:
“這女人干嘛呢?一步一回頭的,是不是看上咱家圣了?那要不趕緊換個人送信算了!”
飛羅打趣道:
“哪有,我看那女人是一直在看你,怕不是喜歡你的強壯。”
武羅眼睛一亮,急忙炸膀顯擺了一下胸肌。
那女人也聽到倆人對話,不由得錯眼看了一下武羅,頓時撇開腳步,飛也似的消失在月色之中。
武羅倆胳膊還撐著呢,女人沒影了,這貨倒是一點也不尷尬,左右看看,繼續嘟囔道:
“我就說看上的是咱家圣!”
頓時周圍的人都哄然大笑。
繳末了女戰奴的武器后,黃迪叫顓頊部的人把食物和女戰奴都帶到顓頊部的大營去,而他自己,則帶著虎部直接入山,回蓮花峰去了。
除了叫顓頊部把人和物資帶走外,他沒有多說一句話,甚至沒和顓頊與后土打招呼,就那么直接風風火火來去,鉆進夜色里,沒帶走一片云彩。
這樣的行為,叫飛羅和武羅分外不解,其實虎部戰士都不明白。
圣明明喊著那是他的戰利品,可是為什么不帶走呢?就這么大方的送人了,好虧啊。
尤其是飛羅,這貨好色,心里還惦記著里面有幾個姿色養眼的女子,正好用來暖幾天床。
飛羅好問,而且他也知道,只要踏踏實實誠誠懇懇對黃迪說話辦事,就絕不會被罵。
“圣,那些東西還有戰奴,咱們就送人了?”
黃迪笑道:
“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那些東西不過是個餌,好讓大魚有路可尋,有線可牽。”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因為飛羅更懵了。
倒是武羅這懶得動腦的人反而透徹,冷不丁來了一句:
“嗨,琢磨啥,圣就是懶得自己往回領而已,大黑天的,累得慌!先放他們那圈養著唄,急啥,他們還敢給整沒了是咋的?”
一行人聊著天,根本不在意藤甲浴血,輕松愜意回到蓮花峰不提。
這面,顓頊與后土回到高陽部大營,后土并沒有著急回后土部,而是與顓頊一起,在祭祀的神臺前,燃了篝火,溫著一種特殊仙人掌熬得水,那是后土喜歡喝的飲料。(適宜仙人掌生存的地區的古老部落,他們的巫覡有著進食仙人掌的習慣,和吸煙效果差不多,但是比煙的效果強多了。)
顓頊看著篝火,沉聲道:
“黃圣走了,但是卻把物資和女戰奴都留了下來,最主要的,他招呼也沒打,沒留下任何口令,我卻是心中迷惑的很啊!后土大巫可否幫我解疑?”
后土飲了一口她自西域帶過來的仙人掌茶飲,沉思片刻,柔美的聲音道:
“恐怕,是要你看著辦了。”
顓頊苦笑,道:
“看著辦?還能怎么辦?難不成我還真敢留下這些東西?哎,我就是參不透黃圣的心思而已。”
后土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