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踏步來到被擒的共工面前,端詳了一會。
武羅在旁邊講述他和共工的大戰,眉飛色舞,好不得意,每說兩句,都不忘提醒黃迪,這個最少該賞三壺冰鎮桑葚酒。
旁邊有人把共工和武羅的武器撿回來,交到黃迪的眼前過目。
那毒槊沒啥可說的,本來就嘎達琉球的,沒個正型。
但是從武羅降魔杵上面的坑痕來看,這共工果然也是天生的神力。
想來,若不是武羅有著變態的后背肌肉筋膜,恐怕已經死在了共工的手上。
不得不承認,共工絕對是一員虎將。
然而,這一員虎將,卻不得黃迪而用。因為他已經用了顓頊,而顓頊與共工之仇,根本無法化解。
而且這共工耳后見腮,腦有反骨,一看就是桀驁不馴之徒,若是比喻,這恐怕應該是呂布一般的人物。有武力,有志向,有好牌,但是唯獨過不了情關。
相較共工,顓頊似乎更像是魯肅一般的人物,才智過人,觀察入微,情商極高,能定江東布局,能平衡周瑜諸葛,可裝傻實在,實則心里透徹。但是這種能力在三國世界并不顯亮,那是因為魯肅所長不在戰斗,而戰斗又是三國社會最主要的外顯能力。
在這一點上,三國和原始部落,區別并不大。
讓黃迪選擇,肯定也是要魯肅而非呂布。
這一點上毋庸置疑。
現在的問題是,黃迪想做曹操,卻不能像曹操殺呂布那般殺了共工。
原因很復雜。
首先,共工的戰士還有大幾百在周圍,他們不敢出擊,是因為共工被活捉,若是黃迪現在殺了共工,那大幾百人還有水鬼,有七成的可能與自己拼命,有兩成的可能四散逃命,還有一成的可能,這些人將會成為這片大地的陰魂,不散的給黃迪搗亂。
換句話說,殺了共工,對黃迪一丁點好處也沒有。
共工活著,顓頊才能永遠是顓頊,而不會由魯肅變成劉備。
最主要的,全球大暖期已經轟轟烈烈的開始了,人類居住的土地會越來越小,小到可憐。
黃迪不希望南面的那些大部落過得太安穩,安穩意味著強大,而他們將來,在大自然的迫害下,必然是敵人,而不是友。
這桀驁不馴的共工,正適合送去南地,成為那鍋素粥內的魚丸。
黃迪把犬姬放下,用手臂攬著這美麗女人纖細的腰肢,一臉壞笑的看著共工,說道:
“你敗了,犬姬是我的,這片大地也是我的。”
共工仰天,看著莫名突來的月朗星稀,慘笑道:
“天不助我而已。”
黃迪不置可否,淺笑道:
“或許吧,不過那并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共工閉上眼睛,他不愿看犬姬被別人攬在懷里。
“呼!”
他長吐了一口氣,沉聲道:
“我敗了,無話可說,殺我之前,希望黃圣答應我,放過我的手下,放過河童,讓他們散去,我會讓他們對天發誓,絕不踏入你的土地。”
黃迪沒看共工,而是看著被自己迫著貼身的犬姬的臉。
飛羅就在旁邊,譏笑道:
“你現在有什么資格與我家圣講條件?”
這是每個虎部戰士的心聲,也是共工那些手下的心聲。
但是,這不是黃迪的心聲。
黃迪很清楚,此時此刻,兵敗將死的共工,依舊有著和自己談條件的資格,絕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