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東西。”
什么也沒有,只是他突然很想吻她。
錢最后還是借了。從小巷出來之后,周晉為將錢夾里將所有現金都給了他。
周宴禮良心不安,詢問江會會剛才和周晉為去小巷干了什么。
“你該不會為了讓他借我錢,同意他對你動手動腳了吧”
江會會嘟囔他都在亂想些什么。
周宴禮滿臉警惕看著周晉為,雖然他是自己親爹,江會會未來的老公。
可現在兩人還沒任何關系,江會會蠢的跟只沒腦子的小白兔一樣,他爹又是個精于算計,城府極深的老狐貍。
他們倆在一起,只有江會會被吃干抹凈的份兒。
去酒店的路上,旁邊正好有一家宵夜攤還支著。周宴禮大馬金刀坐過去,說肚子餓了,吃點再走。
他把菜單遞給江會會“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江會會欲言又止,提醒他“你花錢別太大手大腳,這是借的錢,是要還的。”
債主就站在一旁,臉色不大好看。
他大約從未來過這種地方,連站著都嫌臟。
周宴禮說沒有啊,他指著債主,理直氣壯“他請客。”
擅自被要求請客的周晉為沒有說話,而是略帶嫌棄的掃了眼四周。
路邊小攤的衛生環境也就那樣,泛油光的桌子,老舊的
墻面,以及無論怎么拖洗都不干凈的地板。
周宴禮知道他爸這個毛病,那就是潔癖。
潔癖到什么程度,哪怕去別人家做客也不會喝主人家準備的茶水。
所以周宴禮很難想象,這樣的人居然在自己小時候,更換尿布以及洗澡,從不假手于人。
哪怕有保姆,這些也都是由他親自來。
看在他給自己換過尿布的份上,周宴禮決定暫時原諒他白天犯的錯。
“行了。”他遞給他一雙筷子,“把你那些貴公子做派放一放,這些路邊攤就這樣。”
周晉為看了眼他遞到自己跟前的一次性筷子,沒接。
周宴禮直接放在他面前,愛要不要,事兒逼。
江會會點菜的時候詢問他們的忌口。
周宴禮從善如流“我海鮮菌類過敏,不吃豆制品,茄子也不吃。”
江會會越聽越驚訝,忌口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
她記下了,又去問周晉為“你呢。”
后者眼神復雜,看著周宴禮。
周宴禮替他答了“他和我一樣。”
那頓燒烤吃了很久,最大的原因是江會會吃東西太慢。
但桌上兩個一看就沒多少耐心的人,反倒都安靜的等著她。
只是中途周晉為離開,去外面點了根煙。
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吃不慣路邊攤,能坐下來已經算是屈尊降貴。
所以他全程連筷子都未拆開過,一根煙剛點燃,冷笑聲自身后傳來。
他回頭,是周宴禮。
他撣了撣煙灰,眼神很淡。
對方嘲他“不許我抽煙,自己年紀輕輕就開始抽。”
他好像認定了自己的確和他有些什么關系,甚至還早早打聽好他的忌口。
做的如此完善,不就是為了能在他家有一席之地。
周晉為眼神譏誚,最后一次警告他“趁我還沒打算真的對你做些什么,把你那點心思收一收。”
周宴禮樂了“你不信我是未來來的,我能理解。但我知道你的未來。”
他走到他面前,挑釁般的將他的未來全部敘述了一遍,“你大學畢業就結了婚,老婆是你高中時期的初戀,叫江會會。你家里人不滿意她,逼你和她分開。所以你直接帶著她離開了家。婚后第二年你們生了一個兒子,家庭美滿,很幸福。可惜這種美滿只持續了兩年,一場病痛帶走了你的愛人。你的人生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青年喪偶,中年還會有個處在叛逆期,天天給你找麻煩的兒子,也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