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體型差擺在這里,她比他矮了一個頭,骨骼又纖細,被他打橫抱起像是沒重量一樣。
她腦子一片空白,拼命掙扎,先是用自己會的所有亂七八糟的招數去攻擊他,都被他輕易卸掉了。
她搜腸刮肚,想拿出一點難聽的言辭辱罵他,可是她教養太好了,字典里翻找不出幾個臟字,就是辱罵了他估計也不在乎。
她雙手都被他的靈力縛住,身體都動彈不得。男人細長冰涼的手指,拂開了覆蓋她左臉的烏發。
白茸渾身都在發抖他為何要如此折磨她,她絕望地想,她上輩子是不是欠了沈長離的,這輩子是還債來了。
可是,他狹長的眼掃過她的面頰,神情沒什么變化,很平靜。
這是見到她的臉后,唯一一個如此反應的人。
“覺得很丑很惡心是不是。”她唇顫抖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沈長離,你別裝了。”
她也是個才還沒滿二十的年輕姑娘,臉驟然變成了這種模樣,身邊人不是隱瞞便是厭惡,甚至被自己親手幫過的人當成妖怪,她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會覺得委屈和難受。
他也沒說什么,低眸銜了她的唇,把這些話都堵住了。
夜色昏沉,這是一個荒廢的院子,周圍滿是蔥蘢的草木,迎春與海棠的暗香被夜風送來過來,縈繞在鼻尖。
兩人便坐在這花木間。
他身子很熱,因為很久沒碰過她了,甚至比平時還興奮一點。他對她的態度千
變萬化,但是每次身體都很誠實。
無關她的長相,只是對這個人。
他大手捧住她小巧的臉蛋,把她的淚水一一吞掉。
白茸渾身都在哆嗦,感覺整個人都要被他吞下,比平時還難熬。做這事兒時,他清冷的外表下藏著的一點獸性便格外明顯。強勢,粗暴,并且很貪,不知足。
他的靈力順著這個吻傳了過來,她身上循環的靈力,原本就有大半來自他,白茸身上的創口,不知不覺都被修復。
她的面頰,竟然也一點點重新恢復了光潔,赤金色褪掉了,剩下一股黑氣消散在她體內。
強大的龍類,自然可以用自己的印記覆蓋掉其他獸類留下的妖印。
“阿玉。”她腦子昏昏,他這般打扮和舊時太像,甚至連看她的眼神,有一瞬都和沈桓玉很相似,她想到之前他在白頌面前的表現莫非,被奪舍的阿玉真的回來了,她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又很慌亂,為什么他要在這種時候回來,要看到她最不好看的樣子了。但是她忽然也不緊張了,因為知道,如何的她,他都會接納會愛她。
她還不知自己面容的變化。
他沒應這聲,低眸含住她的唇,又繼續了一次。
結束的時候。
白茸還在喘氣,舌尖發疼,面頰通紅,唇又疼又腫。
她還坐在他的腿上。
白茸終于回神。他眸子涼薄,淡琥珀色,比沈桓玉的眼更為狹長些,如今眼神也不同了,眸底冰冷,找不出半分深情的纏綿。
他沒有回來,一切都是她的妄想。
沈長離平靜解開了對她四肢的束縛。
白茸腦子嗡嗡直叫,立馬從他身上下來,腦子亂成一團。
他們現在這樣,到底算什么。她想抽這個無恥男人一耳光,唇卻在發抖,胳膊和腿都軟得不行,毫無力氣。
沈長離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婚事不辦了。”他說,“今日,我本是來白府談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