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玉只是笑了一下,看向她眸底灼灼,卻什么也沒說。他本就不是什么正經男人,以后她就知道了。
白茸如今想來,或許,他確是對無數個女人都說過這樣的話吧。
她輕輕一笑,看向那對小童。
人長大成熟了,總是會變的,少年長成了男人,曾許下的諾言,也隨著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如風一般消逝。
她也該長大了,逐漸成為別人的依靠。
霍彥道“帶你參觀參觀金陽宗,你也難得來一次,不如
今晚便宿在這里,我與你準備了客房。”
白茸剛收了他的照顧和禮物,不好意思直接拒絕,聽之前那些刀客的意思,金瑜應是不在,她便答應了。
白茸傳音給顧寐之,說今晚不回去了。
霍彥口才好,與他相處很愉快,晚膳味道也極佳,有西北風味。
白茸用完膳,沐浴后,方覺渾身舒爽。
霍彥喚了兩個小丫鬟,給她送了一壇子酒,說是本地特產,葡萄釀造的,喜歡可以試一試。
或許是最近太勞累,白茸竟真好奇,給自己斟了一杯,小小抿了一口。
她以前滴酒不沾,酒量極小。
酒面泛起了一點波瀾,口感醇厚,但是回味起來,又有一點說不出的澀,還是挺好喝的。
她雙頰泛起淡淡的酡紅,只呷了半杯,便覺得頭腦有些昏沉。
凈口后,白茸昏昏沉沉上了床,沒多會兒,便睡著了。
西北白日炎熱,夜間卻有幾分涼爽。
白茸睡得很不安穩。
雪白輕薄的床帳簾幕在風中翻卷,帶來了一縷清冽的木香。
她身上濃重的薔薇水香味,揮之不去。
與顧寐之同吃同行這些日子,合歡宗有用濃香的習慣,她很自然的也沾染上不少。
男人薄而漂亮的唇貼近,卻沒有碰她,只是停在她唇邊,輕聲說“將我的鱗片還與我。”
似有人掀開了她的袖子,帶著涼意的修長手指,要剝下緊貼在她手腕上的鱗片。
白茸在夢里中掙扎,下意識便伸手死死捂住,這鱗片救過她好幾次,她不想莫名其妙交出去。
他細長有力的手指頓了一瞬。
“不愿還我”他聲音里含著一點涼薄的笑,“白茸,你還想要幾個男人服侍莫非還想享齊人之福,你配么。”
因為無法飛升,他靈力滿溢,身體狀況紊亂得很,無法釋放的靈力在經脈中亂沖。
所以才會這般浮躁。不然,他碰都不會碰這般女人一根手指。
他著她柔軟嫣紅的唇。
弄了很久,方才俯首,慢條斯理含住。
應是聽他的話,把顧寐之當成她新夫君,夜夜笙歌了吧,之后是不是就該成禮了正好,倒是可以與他與楚挽璃的婚禮同一日操辦。
日期不如就擇定在他們原定的婚期那日吧。至少,也算在那一日,把自己嫁出去了,是不是。
青年氣質清冷高華,在人前一貫寡言克制,只會在她面前露出這種模樣。帶著濃烈惡意的侵略性與不加掩飾的放浪。
太久沒見,開始了,就無法停了。
唇舌糾纏在一起,她連喘息都沒有漏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