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
沈長離比以前的沈桓玉更加強勢直接。
喜歡,他可以繼續用。
太久沒見了。
她要說的話很快被他吞沒在唇齒中。
他很享受屬于一家三口的溫存時間。
白茸只是低著眼,掩去神色和僵硬的身子。
這樣親密的姿勢,他完全卸掉了靈力。
若是這一刻,白茸想殺他,即使用她的簪子,也可以給他造成幾乎致命的嚴重創傷。
可是她沒有,只是安靜乖巧縮在他懷中。
有一瞬,沈長離甚至有些迷戀起了這樣的感覺。
他自小經常走在生死線之中。
他想起了許多,白茸給他下過毒,刺殺過他,背叛過他,要嫁給其他男人。
他外表冷淡,卻從小睚眥必報,生性多疑,說誰都不信。
可是白茸還是這樣好好在他懷中。
沈長離自己都覺得很神奇,對于這樣一個背叛傷害過他的女人,他如今也提不起多少對她的恨了。
心有些發酥的,對他而言,是一種很奇異的感受。
他習慣性將手掌放在她小腹上。
沈長離之前其實沒想過要做父親。
因為血脈特別,他一直沒想過,自己會和白茸有孩子。
倒是沒想到,如今看來,有個孩子也不壞。
他把她打橫抱起,放在了自己腿上,一手習慣性摸了摸她腹部。
他的手經常是溫熱的,以前經常是涼涼的。
“怎么還摸不到胎動”他微微蹙眉。
他也沒當過父親
,沒有過孩子,之前問穩婆,穩婆說這個月份,應該已經可以摸到胎動了。
白茸低著眼“之前動過。只是那時你不在,不趕巧。”
沒辦法。
他漂亮的眉皺得更深了,但是還是一言不發,繼續把溫熱的大掌貼在她腹部,似乎今日一定要感受到才罷休。
氣氛很是平寧。
她疲憊地想。
若是她當年真的嫁給了阿玉,或許婚后,他們會過上這樣蜜里調油的生活。
可是如今,這其中夾雜的無數人命,血海深仇,她被困在王壽府上,又怎么可以輕易略過
沈長離回宮的消息很快擴散開來了。
他離開后,白茸換了一盤熏香。
沈長離身上殘余的迦南香味依舊縈繞在鼻尖,腹中胎兒似有感觸,正在不安地移動,在踹她的肚皮。
白茸靜靜閉上眼。
是她對不起這個孩子。
這段時日,沈長離幾乎每一晚都會來汀蘭宮,并且宿在此處。
兩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尋常夫妻。
隨著預產期越來越近,自從沈長離回宮之后,白茸便沒有再和若化聯系過,畢竟,沈長離感覺十分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