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沈桓玉,也喜歡這樣和她講話。
她如今只覺得很疲憊。
他們沒有拜過堂,和她拜堂的人是九郁,不是沈長離。和沈長離拜過堂的是楚挽璃。或許還有他后院中那些數不清的妃子。
他根本不是她夫君。
只是她沒說出來。
現在大部分時候,她都很麻木,沒有開心,也沒有悲傷。
她想起自己計劃,僵著身子,盡力克制自己情緒,勉強朝他懷里靠了靠。
他很自然地摟了她,隨手在她鴉青的發上插了一個什么。
白茸才看清楚,原來是一支雪白的簪子,上頭鑲嵌著出青丘瓏海的紅玉。
春如滿臉笑容,手中正捧著一個花瓶,其中插著一束潔白鮮妍的花束。
沈桓玉以前有給她帶花的習慣,他行走在外,看到各種各樣的東西,他覺得她可能喜歡的,都會給她帶回來。
只是,白茸記得那一束花,沈長離曾當著她的面,把這花送給韶丹過。
見她克制不住地興致缺缺,他興致顯然也弱了下來。
室內氣氛又沉悶了下下去。
“可以把這個松開嗎”她指著自己腳踝上的鏈子,“我不會跑,摩著腳踝實在很疼。”
這幾月,暗衛給他匯報過,她一直很是安靜,在宮中做針線活,看看書,養養花,偶爾調香,很安分。
撞上她溫柔烏黑的眼,沈長離半晌沒說話。
隨著輕輕一聲響,她腳踝一松。
無數不好的回憶瞬間涌上心頭,她面容發白,下意識開始掙扎。現在她對男人近身依舊有不可名狀的心理陰影。
沈長離倒是沒做什么。她沒想到,他彎身握住了她的腳踝,又差人拿了膏藥,大手給她揉捏過被鎖鏈弄得烏青的地方。
“昨日,孤的幕僚說,讓我給你一個妃位,這樣孩子生下來方便封位。”他語氣略微有些奇異,抬頭看向白茸。
他們之間到現在都沒有過一場真正的昏禮。
之前那些宮妃進宮時,他自然沒那閑工夫一一去和她們辦昏禮,這一次,他少見的想操辦一
次。
被他這樣握著腳踝,白茸渾身都是僵硬的。
她一直低著眼。
聽到這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也沒有半點歡欣,反而沉默了,很久才說“嗯。”
他似乎也沒料想她是這樣的反應,漂亮的眉已經擰起。
總覺得缺了些什么。
兩人都沒說話,良久,沈長離語氣已經恢復了冷淡“等生下來了再說吧。”
他心情不好,但是又說不出什么不好,方才難得的好心情消退了大半。
“你換了熏香嗎”白茸坐在他懷中,鼻翼微微翕動。
“在外行軍,暫時沒用了。”他說。
倒是沒想到白茸這么敏銳。
他從前一直用迦南香,純粹是因為習慣。
他小時,青姬在宮中燃的一直是這香。后來,他去了青嵐宗,因為不喜歡降真香的味道,這習慣便一直維持了下去。
只是,雖然暫時不用了。
用久了,這香已經沾上了骨肉,很難去除,他發上身上依舊會有淡淡的迦南香味。
沈長離從背后擁住她。
他高挺的鼻梁埋入了她烏黑的發間,嗅著她的氣息,這動作有些孟浪了,但是他顯然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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