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在第一個小世界的時候就見慣了各式各樣的梨花帶雨、泣中帶笑的美人了,這會兒全無動于衷。
不過盧皎月對梁攸尚確實沒什么惡感。對方這些年常送禮物到芙蕖宮,雖說討好態度十分明顯,但是因為姿態坦坦蕩蕩、在種種細節上又十分上心,并不顯得討厭。
念及這些,她到底給了句告誡,“水滿則溢,月盈則虧。殿下當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
梁攸尚愣了下。
少頃,他眉宇間刻意顯露的愁緒斂起,神情一點點肅然起來。
枕中齋當然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畫齋。
這世上最難定價的當是書畫了,心頭所好,愿為之開價千金,若是不喜,當作廢紙都嫌上面的墨跡
顏料污了眼睛,梁攸尚看上的就是這一點。
買畫賣畫,總有人是愿意千金買些貴人的墨寶回去供著。
賣者得了錢財、買者得了靠山,他再在里面抽上一成,皆大歡喜。
梁攸尚其實不太在意那點錢財,重要的是這一來一往,就在賬簿上記了一筆。
留下痕跡就意味著有了把柄,他手里捏著這些把柄,便是不插手朝事,但不至于在朝堂上的孤立無援。不然萬一哪天出了事,連個替他說話的都沒有。
一開始確實如此,但是后來
這種居于幕后感覺實在讓人上癮,再加上他連成帝都瞞過去了,那種隱秘的興奮在心底發酵,他不自覺地越做越過。
想通這一點,梁攸尚簡直背后出了一層冷汗。
成帝那是不知道嗎那是這些小事入不了他的眼。一旦成帝有所懷疑,他可沒有太子那待遇,成帝那么多兒子,查辦一個他都不會于心不忍。
梁攸尚深深呼吸幾口,盧皎月行了個禮,“多謝郡主指點,尚受教了。”
芙蕖宮。
梁渙在宮中坐了一會兒,連杯中茶都喝了盡,卻沒有等到盧皎月。
成帝是個忙人,不可能把人留在慶和殿這么久,大抵確實如金六所說的,是去了東宮。
梁渙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隨著過去。
雖然朝上人都知道他是太子一系,但是成帝既然把這事交給了他,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他為避嫌、最好還是不要和東宮交往過密。
梁渙和金六交代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只是回去的路上,馬車經過東市,他卻突然叫了停。
隨從不解詢問“殿下”
梁渙撩開車簾,凝神往外看、
確認自己沒看錯后,不由面露困惑那是阿姊身邊的紫絳她怎么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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