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還是嶄新的模樣。
“你瞧,這里有寫它的名字。”
“真的我瞧瞧。”
少女湊過腦袋,仔細地辨認著上面的字母。
她的金發挽成的小花苞,剛好頂在少年的下巴上。他只好微微后著身子,小狗的前肢搭在他的肩臂,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從這角度看過去,未免也太近了。
她那光潔的額頭,還有纖長又微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和那小狗眨眼好像是一個頻率。
一時間工藤新一只覺得,懷里面有兩只小金毛了。
“喬治”
“你叫喬治嗎小家伙”
芽衣總算認清那刻得歪歪扭扭的黑色字母,又摸了摸那笑得傻乎乎的狗頭。
“我們現在知道它名字了,要怎么找呢,工藤同學”
她忽然側抬起頭,令他的心臟有一剎那停擺。
“從它身上沾到的泥水來看,這小家伙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而且現在還很早,估計也沒什么人能看見它是從哪跑來的。”
“那豈不是,找不到它的家了”
少女的神情一下子委頓起來。
又止不住的用手去安撫狗狗,那可憐巴巴的模樣似乎她才是那個走丟的小家伙。
他只好撇過眼去,將心神定了定,又開口安撫她“不過,我前幾日買花的時候,就曾在花店老板那里看到過一些小狗的玩具。”
“我想,喬治如果不出意外,就是香取先生的狗。他家距離花店也不遠,我們去問問就知道了。”
兩人一狗擠在透明的傘下,傘面上滾落著無數小水珠,吧嗒吧嗒和外面的雨一起落下。
芽衣做夢也沒想到,下雨天居然有這種魔力。
讓她和她喜歡的人能挨得這么近。
小狗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心臟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音。
工藤同學好安靜。
她忍不住去瞧他。
他在想什么
應該是在想喬治的家在哪里。
我現在也應該想喬治的家在哪里。
綾月芽衣拼命讓自己恢復冷靜。
而傘下的另一個人,只覺得雨點的聲音大得出奇,懷里小狗的溫度也暖得可以。
傘外的一切還都是霧蒙蒙的,如同罩著一層掀不開的輕紗。唯獨傘內這一片狹小的空間里,是什么都一清二楚的。
他只覺得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
聽覺亦或是觸覺。
分不清是他的胸膛太熱還是喬治身上太熱。
“汪。”
“汪汪。”
喬治一會兒用鼻子拱拱芽衣,一會兒又轉過來舔舔少年的側臉。
“都說金毛一點都不認生,看來是真的。”
被這小家伙熱情招待的少女也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它身上。
“你這家伙,萬一遇見了壞人,肯定躲都不知道躲的。我以后養狗呀,肯定不養你這種小笨狗。”
喬治一點沒聽出芽衣同學在罵它笨,還嘿嘿傻笑,要與她貼貼。
工藤新一忍不住為它正名,“金毛也不是什么笨狗,只不過對人類太友好了。只要訓練得當,一些復雜的指令它們也能完成的非常好。”
喬治這回倒聽出了自己在挨夸,又轉過來對著少年貼貼,尾巴就像個半擺的螺旋搖個不停,差點讓工藤新一抱不住。
“好了、好了,你安分點,乖一點好不好”
工藤新一避無可避,只能被這家伙用口水又洗了遍臉,眼睛彎成了半月眼,把身旁的少女逗得笑個不停。
“看來它確實挺聰明的。”
“說不定,是看出工藤同學是個好人,才會這么熱情呢。”
綾月芽衣忽然想到,如果工藤同學在化身怪盜的時候,碰到熟悉他氣味的狗狗,不是很容易就露餡了嗎
她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到喬治身上。
這小家伙,可不能恩將仇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