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連串言語打斷他的話,又拿出手機來打算把人電話號碼記下,男人最后也沒有拒絕她。
其實及川光本不想搭理直美姐給他的這個差事,打算領個路就算了。但沒想到這小同學還挺懂禮貌的,這才愿意把聯系方式給她。
“對了,友情提醒,如果你是那位須藤先生的粉絲,最好離他遠一點,不然可不會有什么好事發生。”
他臉上帶著懷有深意的笑,“長得太帥的男人,大多也不是什么好人。”
綾月芽衣“”
她直接半月眼。
“我倒覺得不一定。”
工藤同學也很帥啊,他就是好人啊。
除了人格分裂以外,沒別的毛病。
及川光見小姑娘勸不住,又收起笑意戴起墨鏡,“行吧,沒事別找我,有事能自己解決也別找我,謝謝。”
然后轉身就走,只留下一個瀟灑背影。
綾月芽衣“他這個樣子混演藝圈,會被打的吧。”
而且感覺還在中一期哎,真的沒問題嗎
工藤新一在旁邊看完全程,雖然沒表態,但很難不認同。
他們正待在露臺上,其實也正如及川光所說,五彩斑斕的絢爛顏色倒映在水鏡之中,和果子也很甜,彩綢在空中飄蕩,雖然很美,但看完拍完,好像也就差不多了。
從這個地方眺望,正好可以看見拍攝現場。
“那個金色頭發的,應該就是須藤先生了。”
芽衣同學也是頭一回看到自己的小說在現場被演繹出來,實在是很難不去關注。
她的這部小說中,只有兩個金發。
一個是迪西先生,一個是迪西先生的弟弟,卡麥爾先生。
如果說迪西是自由遨游藍天的飛鳥,卡麥爾就是嚴格恪守一切準則的懷表。
所以迪西先生的金發是放縱不羈的,而卡麥爾先生的金發則光滑條順。那位須藤先生從外型上來看,也很符合卡麥爾的人物特點。
不過,好像有點太符合了點
即便他們已經隔了有一段距離,也能隱約聽見拍攝現場男人的怒喊聲。
“都說了一切要按照劇本里的來這個地方的落日應該在我的正后方偏上一點才對,你們現在拖時間,弄得光線都不對了,還怎么拍”
“而且,我的臺詞不要隨便改動,哪怕就是一個字也不準去變”
唔。
有那味兒了。
雖然方式有點粗暴,但看樣子還是很尊重原著的
綾月芽衣暫時沒覺出什么很不好的地方,但工藤新一卻留了心去關注劇組的其他人。
須藤先生身邊的那個女助理,有點奇怪。
雖然天氣轉涼,但也有一十幾度呢,居然把圍巾都戴起來了,未免也太怕冷了吧。
此時落日已經要全部沉下去了,與之遙遙相對的,月亮也從西方升了起來。劇組好像要轉移場地,到閣樓這邊來拍夜戲了。
工藤新一“要去別的地方看看嗎還是直接回酒店”
綾月芽衣想了想,還是希望多逛一會兒。畢竟,能多和他待久一點是一點。
“要不在附近隨便走走吧,可以嗎”
“走吧。”
于是借著最后的一點零星暉火,工藤新一和綾月芽衣出了佑齋庭的院落,剛好與劇組的工作人員擦肩錯過。
“哎那個金發的女孩,是新來的演員嗎怎么沒收到通知”
有化妝師小聲向旁邊的人打聽。
“不是吧,哪里還需要金發的演員啊說不定又是一個混進來想偷拍的啦。”
這話又恰被須藤聽見,他冷笑道“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這個劇組的安保工作做得也真差勁”
那些閑言碎語被往回吹的風,留在了兩人的身后,半句也沒讓他們聽見。
他們正穿過京都的木制式老屋,行走在由石燈照映的小巷之中。
來路時所見的,再冶艷的楓火,也被沉沉夜幕壓了下去。途經一座不知名的神社時,瞧見那一層疊一層的燈籠幕,綾月芽衣止住了腳步。
淡淡的光輝如流水般泄下來,系得高高的,兩排連著的紅布條牽出了一條別樣的小徑。
“哇。”
“好好看。”
她忍不住想去觸碰那些布條,但走近了看又失了那份美感。
兩個人干脆靜默的,漫步在這條路上,就連心境也隨之平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