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的話,萬一什么也沒有,總感覺不,應該是一定會,一定會失落。
可不打開,或許就會錯過什么,他這輩子都不想錯過的,想要牢牢抓住的東西。
再想想。
工藤新一,你再想想。
難道你聰明的大腦,在這個時候給不了你一個確切的答案嗎
他閉上眼睛。
手指幾乎已經觸碰到了冊頁的邊緣,只要看一看,就能知道綾月同學對他的想法
如果她和他一樣。
那么他就不用等下去。
不用在糾結、痛苦、彷徨的等下去。
等等。
少年忽然一個激靈。
難道說,他一定要去翻看別人的、不是別人,是綾月同學的隱私才能夠知曉答案嗎
明明是一個偵探,卻選擇用這種作弊的方式來得出真相。
工藤新一一下子清醒過來,反應過來,又迅速站起來將本子放回了袋子,但又很快將其拿出來,放到了自己的口袋。
要還給她。
要去還給她。
但是,在還給她之前,他還要進行一項推理。
一項必要的,不可或缺的推理。
從花店等到店門打烊。
從夜幕霓虹等到城市入眠。
綾月同學沒有回他的消息。
沒有回他的電話。
要不是那聊天界面上沒有鮮明刺眼的紅色感嘆號,他還以為自己被她拉黑了。
焦急的、茫然的、失落的。
無措的、又想到可以找班長石田要到她住址,怕唐突,有些躊躇不前,但終究還是想見她的心情占據上風的少年
重新回到家,帶上唱片、帶上小本子、再帶上一把小提琴。
很奇怪。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總之,裝備齊全后,他尋著班長石田發來的地址,去找她。
當然,去之前,還要給她發消息。
不然的話,也太莽撞、太失禮了。
不過,就他現在這樣,不等到人,不見到面就誓不罷休的架勢,好像已經夠意氣用事的了。
十一月的晚風,已經足夠冷了。
路燈下面,已經站了快將近四小時的工藤新一,并沒有閑著。
他在一遍又一遍去推敲,去驗證腦海里的推理。比之前遇到的所有案件的推理起來的總和,還要多。
哪怕答案很可能就在他的口袋里。
但是牢牢抑制住沖動的心意,用頑強的意志力一直告訴自己,不能翻。
如果翻了。
即便答案是他想要的,也隨時可能會變。
因為他不能對著她撒謊。
她如果知道之后,一定會生氣的。
終于,
不知過了多久,
他幾乎都已經不去在乎時間的時候,
身后宅院里的房子亮起了燈,
就好像在他心里也同時點亮一盞燈,
她跑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