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不想讓他擔心。
二是他想要索要更多,池眷青不愿意給的東西。
可笑的是,即便應缺現在已經躺在那里虛弱到醒不過來,但與其相信對方終于長了良心,學會善良一回,不想讓池眷青擔心,池眷青更相信是后者。
站在重癥監護室門口,透過小窗看著里面被安排在各種精密儀器的檢測下的人,池眷青扶著門的指尖在輕輕顫抖。
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感覺指尖冰涼,池眷青才恍然回神地收回手。
站里在原地片刻,池眷青轉身去了樓梯間,撥通了應家家庭醫生的電話。
“體檢記錄”對方似乎有些意外他會要這個,但是也沒有深究。
很快,池眷青便以應缺合法伴侶的身份輕易要到了對方的體檢結果。
“我只有一年以前的體檢記錄,最近一年,應先生就沒有在我這里體檢過。”
池眷青面上似乎并沒有驚訝,“我知道了。”
掛斷第一個電話,池眷青又緊接著打給應鈺。
“我家有沒有遺傳病”應鈺雖然疑惑池眷青問這個問題,但是他想到應缺,就輕易按捺住了好奇心。
“別的人家或許不能那么肯定,但是應家我可以肯定地說,沒有遺傳病。”
應家本身就是個很看重子嗣后代的家族,從數百年前就很注重子嗣質量,別說是應家人,就算是為了生孩子找的那些女人,也是各個都調查過,不僅本人優秀,往上數三代,也都是基因很優秀的人,絕對沒有身體上的疾病。
池眷青卻注意到了他話里透露出的應家對于子嗣基因的重視。
當然,這很正常,似乎并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
但池眷青更相信自己敏銳的直覺。
他想到應家歷代去世都有點早的家主。
“如果應家有什么要緊的秘密,除了應缺,還有誰有可能知道”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
應缺這一昏迷,直到一天一夜后才醒了一回。
那時他依然在重癥監護室里,只朦朦朧朧看見眼前似乎有人影,對方穿著隔離衣,帶著口罩,發型,面容,什么都看不見,身形也被掩蓋在重重阻擋之下。
但他依然一眼認出了那雙眼睛。
應缺“真好啊,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睡一覺,什么都不用管,還有青青陪著我”
簡直是來到這個世界后,最享受的時候。
999“”
宿主知道自己差點就真的被作死了嗎
雖然很想知道,但應缺根本沒功夫回答它,他又睡著了。
只是醒來看了池眷青一眼,然后又睡了。
他就這樣在重癥監護室躺了三天,三天后,終于轉到了普通病房。
這時,應缺生病住院的事,已經傳了出去,未免有人想趁機做點什么,池眷青以家屬的名義將他轉去了私人醫院。
等應缺再次醒來時,周圍的一切都換了。
盡管公立醫院的單人病房已經算得上家具齊全,但和私立醫院的酒店式病房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剛睜開眼時,有那么一瞬間,應缺差點以為自己真的在酒店,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應該在醫院。
仔細看了看,確認屋里還有醫療設備,應缺才確定自己依然是在醫院,只是應該不是原來那個。
盡管睡了好幾天,應缺卻依然覺得身體疲憊,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但是也不想起身,就這么繼續躺著,閉上眼睛,能睡著就睡,睡不著就當閉目養神。
安靜了沒一會兒。
應缺“好想打游戲。”
999“你打啊。”
應缺語氣遺憾“沒有手機。”
應缺“想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