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缺眼神一掃,“才不是,你還陰陽怪氣要我坐主位。”
朝寒沅合著讓你坐主位還錯了
論陰陽怪氣她哪兒比得了他啊
朝惜君“不用理她。”
應缺舒心了,抱著朝惜君的手臂,“還是青青最好。”
“你身上有股潮濕的泥土味,是又去地窖了吧我讓人給你燒水,先洗個澡。”說著,應缺就拉著朝惜君回屋,路過朝寒沅時,還翻了個不屑一顧的白眼。
朝寒沅“”
她看著滿院聘禮,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自己輸了。
不,是她從沒有贏過。
夜里,院子里劈柴的聲音又邦邦響,朝惜君在應缺睡后出門。
披著披風來到院子里,“不睡覺干嘛呢”
朝寒沅瞥了他一眼,這回是真陰陽怪氣,“睡不著,比不得朝老板,嬌妻在懷,被窩暖得爬不起來。”
朝惜君“”
你老招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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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寒沅一下子仿佛被捅了馬蜂窩,丟下斧頭怒道“什么叫我老招他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招他了”
朝惜君“”欺負他眼睛看不到是吧
朝寒沅似乎也察覺到了這話不對,“明明是他欺負我。”
“你也欺負我”
朝惜君“誰說的聘禮”
朝寒沅“我。”
朝惜君“誰說的婚禮”
朝寒沅緩緩偏頭,“也是我。”
朝惜君“誰語焉不詳,讓他誤會”
朝寒沅惱羞成怒“那還不是因為你,連幾壇酒都不給我釀”非要她自己釀,她釀的哪有他的好喝嘛。
朝惜君點了點她腦袋,“自己成親的喜酒自己親手釀不是更有意思”
“讓你懶,以前不好好學。”
釀酒技術是從他們母親家里傳下來的,兩人的母親是親姐妹,朝惜君的母親自然也教了朝寒沅,只是這丫頭小時候貪玩不好好學,自然比不得朝惜君。
朝惜君找了鋤頭,在院子里一棵樹下某個位置開始挖,挖了好一陣,才終于見著動靜。
朝寒沅來幫忙,把下面埋著的東西取出來。
是一壇看著就很有些年份的酒。
還沒開封,朝寒沅就覺得它很好喝,問就是直覺。
朝惜君將酒壇上面的泥土擦掉,露出漆亮的壇身。
“這是娘當年給你埋的女兒紅,幸好,還有機會把它取出來。”
朝寒沅“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不成親,就喝不著了唄”
朝惜君“不然呢”
朝寒沅“”
朝惜君將酒留給她,就要回屋睡覺。
片刻后,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哥。”
朝惜君微微側頭。
“開封的時候請你喝第一杯。”
朝惜君揚眉“不然你還想給誰喝”
朝寒沅笑了,下一刻又忽然斂了神色,“反正你屋里那個沒份兒。”
朝惜君“”
沒關系,他可以把自己的那杯分給應缺。
年后,朝寒沅就出嫁了。
應缺表示自己才不看她得意的樣子,那天特地在回來自己根本沒住過幾天的侯府。
只是住在侯府里也不安生,讓府里的下人們輪流給他探聽消息。
每隔兩刻鐘就有人跑過來稟報。
“侯爺,賓客上門了”
“侯爺,迎親隊伍也來了”
“侯爺,新娘子出門了”
“侯爺”
“侯爺”
應缺吃瓜子吃得上火,忍不住起身去院子里走動。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門口,他又轉身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