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并未覺得崔拂衣做無用功,只覺得這兒媳難得一遇,嫁給兒子非但不曾怨言,還真心以待,如今更是愿意為兒子開始學醫。
不提有用與否,便是這份真心,已無人能抵。
兒子受苦多年,如今終于苦盡甘來,若是可以,王妃當真想讓身體漸好的兒子再與崔拂衣成一次親。
“崔家如今已是如何”兒媳對兒子真心實意,她也不好懈怠。
“回王妃,崔家如今那位繼夫人剛剛被休,因為害死前任主母而入獄,崔家已經將她所生子女除族。”下人小聲稟報。
除族,與崔拂衣當時的待遇別無二致。
“無能之人,事發之后,便將一切責任推到別人頭上,連應轍此人都比不上。”王妃面露嫌棄。
剛到門口的瑞王“”
半晌,他輕嘆口氣,“你許多年未曾夸過我了”
瑞王妃一頓,再回頭時,眉目微凝。
便是為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夸贊,瑞王也要讓那崔家后悔莫及。
他雖喜瑞王妃難得夸贊,卻厭惡那等人竟能與自己相提并論。
他也配
崔拂衣得知崔父謀害發妻,崔氏為保名聲將其除族,其人已經押入大牢時,恍惚著想是否身處夢中,所見所聞皆是夢
待應缺含住他手中糖心卷,肌膚相觸,熱意霎時蔓延整只手臂,崔拂衣方才回神,不著痕跡放下手臂,卻未察覺,手指微僵,便是放下,狀態也未曾變過。
應缺暗自瞧著那只手,眼底隱含興味盎然,面上卻是一本正經。
“夫人方才可是在想崔家之事”
崔拂衣緩緩點頭,“未曾想過變化如此之快。”
應缺“需得感謝父王母親,改日請安時,夫人多說些漂亮話,將父王母親哄得高興,便足夠了。”
崔拂衣卻是不贊同,微微蹙眉,“當真”
“一份正經禮物也不備”崔拂衣未曾見過對長輩如此無理,且與應缺孝順形象不符。
應缺“桃園之物無一不是父王母親所賜,借花獻佛,實非誠心。”
應缺試圖解釋并非自己不孝,而是無論送什么差了些許。
“不如說些好聽話,做對孝子賢媳,父王母親便心悅不已
。”
王府富貴,便是禮物再貴重,也未必能入王爺王妃之眼,崔拂衣心覺夫君說得不對,卻又覺得有幾分道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待他回神時,卻覺手指被人勾住。
一根,兩根,三根直至整只手皆被握入掌中。
低頭看去,卻見應缺眉眼彎彎,含笑相望“夫人,你可知孝子賢媳應當如何做”
崔拂衣微微抿唇,眼眸流轉,欲抽回手,思及應缺病重無力,剛入府時,說上幾句便喘不過氣,便只這手方才勾得不易,心下不忍。
嘴上卻道“自是侍奉長輩,日日不敢懈怠。”
應缺眸中故作失落,“夫人日后可是要日日請安豈非我醒來再見不到夫人,再不可與夫人共進早膳”
崔拂衣不由隨之想象,越是想象,便越是不愿。
見應缺直直看著自己,便知他有話要說,遂配合道“既然如此,夫君有何意見”
應缺眉眼一彎,莞爾道“確有一二見解。”
“父王所愛為母親,母親所愛為我,夫人若要討父王母親歡心,最應做的,便是討我歡心。”
“我若歡喜,母親便歡喜,母親歡喜,父王便也如是。”
見應缺當真說得一本正經,崔拂衣再難忍住心中笑意。
他這夫君,當真大言不慚。
卻又言之有理。
應缺尚有一句,崔拂衣若要討他歡心,便要讓自己開心。
然而此話還未出口,便見眼前一黑,卻是被人蒙上眼睛。
下一刻,應缺只覺手背一暖,似有溫熱落于手背與指尖。
待到眼前重現光明,便見崔拂衣瞧著面色如常,唯有指尖觸覺傳來些許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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