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緒的簽約費給了多少”
徐銳驚“這也太冒昧了吧”
選手薪資是秘密,非常敏感,里面涉及很多轉會期的貓膩,任何一個戰隊都會保密的。
“你不說我就去問他本人了”虞文知也不為難,作勢要走。
徐銳毫不懷疑,虞文知三兩句話就能從盛緒嘴里把薪資套出來。
“哎”徐銳拉住虞文知的胳膊,眉頭皺了皺,“沒有錢。”
饒是虞文知心里有猜測,此刻也難免震驚,盛緒的實力絕對是一線選手的水平,但薪資卻連青訓生都不如。
“銳哥你”
“弱隊跳強隊就是這樣的嘛,只是你一出道就當首發不清楚罷了,強隊哪有那么多位置,想來就得足夠實惠,而且他才十九歲,培養新人也很冒險的,關鍵他是出走dtg突然跳過來的,今年的選手預算早就花在ever身上了。”
茶隊是零薪資,dtg那邊卻有三千萬的違約金。
徐銳說選手預算沒了,自然也不可能替盛緒支付違約金。
喻神說的沒錯,盛緒是為了頂級輔助才來的tea。
虞文知閉了閉眼,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自作聰明。
他以為盛緒比起比賽更愛賺錢,而恰恰,盛緒的目標始終是冠軍,不計代價,決然如斯。
虞文知抬腿欲走,徐銳緊步跟上。
“你干嘛去”
“找盛緒。”
“說今天備戰室的問題”
“不,去道歉。”
徐銳瞠目無言,被落在了后面。
盛緒仍舊在大廳。
其他人都走了,只有他沒走,他站在那兒,想鄒凱那句話。
加上一個人,指的是他吧。
虞文知會因為他被管理層處罰嗎,到什么程度
不是說承諾不再強推他嗎,怎么又要承擔責任。
盛緒有些煩躁。
他覺得心里某些幻想已經碎了,但現在一種癡望試圖把它們粘黏起來,他一邊說服自己不屑于這些似有似無的好意,一邊又忐忑的期待著什么。
腳步陣陣,鞋底踩住樓梯的聲音很輕,耳力很好才聽得到。
虞文知披上了外套,只是在肩頭搭著,手臂依舊是裸露在外的。
夜晚有些涼,基地的空調卻孜孜不倦的運轉著,吹得人毛孔都縮緊些。
盛緒不愿欠別人的,更不想誰因為他承擔責任,盛緒擰起眉頭,冷著臉,頭發刺棱棱像機警的刺猬“如果因為我摔門,他們罰你的我可以”
“不談這個。”虞文知輕聲打斷他,抬手遞給他一杯自己常喝的玫瑰涼茶。
“我不喝。”盛緒呼吸間都是淡淡芬芳,他偷瞥一眼緋如晚霞的杯底,又強迫自己扭開了臉。
虞文知走到臺階最底層,要稍微挑著眼睛去看盛緒,這下再次正對這張倔強的臉。
說話的時候,虞文知語氣里帶了絲壞笑“這么兇,我不是你一擲千金的頂級輔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