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殺了裴流霜
“阿音,阿音”
薛從云見許鶴音愣著神便輕聲喊道“你現在如何了”
“我沒事。”
越玉衡見許鶴音面色蒼白,嘴唇也微微泛著白色,抱著兩條手臂沒好氣地說道“哼,這些日子以來,我蒼葭峰最好的靈藥都進了你的肚子,你若是不好,可就白瞎我那些好藥了。”
“師姐”
許鶴音鼻子微微酸澀,像越玉衡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嘴上說的難聽,實際上巴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放在在乎之人的身上,只可惜,她在乎的這個人大概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吧。
“你可別說什么感謝的話,我不愛聽,”越玉衡見許鶴音動了動嘴唇,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搖頭道“你現在只需要好好養身子,什么都不要管,給我省點心就阿彌陀佛了。”
許鶴音點點頭,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彎了彎“多謝師姐。”
“師尊”
獨屬于少女俏皮靈動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一身紅衣的少女跨過門檻快步走過來,站在許鶴音面前露出一個帶著梨渦的微笑。
“蘊玉,你師尊在養病,切不可如此大聲”
“娘,”薛蘊玉癟著嘴牽住薛從云的袖子晃了晃,撒嬌道“我今日才從山下回來,與師尊一月未見,甚是想念。”
許鶴音瞧著眼前的紅衣少女,思索片刻便猜出了對方的身份,薛蘊玉是薛從云的獨生女兒,也是上玄宗少宗主。
在話本的結局中,薛蘊玉繼承了薛從云的衣缽,成為了上玄宗最年輕的宗主。
少女身形頎長,腰肢勁瘦,右手持一柄長劍,英姿颯爽。
尤其是那股桀驁不馴的勁頭,瞧得許鶴音仿佛覺得滿身瘡痍的自己也充滿著生機。
薛蘊玉四下查看,見房間內只有她娘和越師伯,詫異道“咦怎么不見裴流霜那個狗腿子呢”
“薛蘊玉”
薛從云臉色微變,怒道“流霜是你師妹,切不可說出此話來”
“是,女兒知錯了。”
她和裴流霜兩人劍拔弩張不是一日兩日了,只要將兩個死對頭湊到一對,上玄宗沒有一日不是雞飛狗跳的。
“蘊玉年紀還小,宗主莫怪。”
“呵。”
站在一側的越玉衡突然冷笑一聲道“宗主,蘊玉是許鶴音的徒弟,且讓她自己操心去吧。”
“阿音,蘊玉這名字還是當年你取的呢。”
薛從云輕輕拍了拍薛蘊玉的后背,鄭重道“當年我將你送去流云峰,便是希望你能平心靜氣,好好跟你師尊學藝,戒掉急躁和目中無人的毛病,你現在和我說說,你都學到了什么”
“斬妖除魔乃女兒職責所在,”薛蘊玉朝著薛從云作揖道“娘,師尊都這么累了,您和越師伯就先行回去歇息吧,這里有弟子守著。”
裴流霜捧著天下第一茶“雪觀音”來到庭蕪綠的時候,還未進門就聽見一陣嬉鬧聲由遠處響起,她瞬間就意識到是薛蘊玉回來了,黑著臉站在門外,敲了敲門喊了一聲“師尊。”
伏在許鶴音膝頭的薛從云轉眼瞧見了門外的裴流霜,朝著對方翻了個白眼。
裴流霜見狀心生嫉妒,她絲毫不讓,同樣也強勢地一個白眼還了回去。
不是冤家不聚頭,許鶴音見兩個人水火不容的勢頭,打算做個和事佬,于是便見狀微笑道“是流霜啊,進來吧。”
薛蘊玉見狀奚落道“師尊,你怎么還沒把她趕出去啊這個天煞孤星差點把你給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