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討厭抓迷藏,我們來玩堆沙房子吧。”
“不行,我討厭沙。”
那幾個孩子談論著怎么玩,小柏抱歉的看著小小的伍梓棋,“你想玩什么?”
丟手絹!伍梓棋心里突然就冒出這個詞。
那邊,小小伍梓棋果然開口道,“那我們來玩丟手絹吧。”
對于這個提議,所有的孩子都沒異議了,手拉手的圍成一個圈,把小小五子棋圍在中間,“這一把,你來丟手絹。”
“好。”
小小伍梓棋走出圈子,圍成圈的孩子們也盤坐在了地上,他拿出衣兜里的手絹,在圈外跑了起來,“丟啊丟啊丟手絹,輕輕的放在你后面……”
伍梓棋看著小小的自己和那群孩子玩了起來,玩了好幾把,那些孩子也沒惡意,只是和小伍梓棋玩丟手絹,似乎這個游戲真的很好玩一樣,他們玩了好久好久。
“伍梓棋,你在干什么!”
聽到這熟悉的驚呼聲,伍梓棋回頭看去。
“媽媽!”
只有20來歲的年輕媽媽,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扯著小小伍梓棋的耳朵,“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跑到河邊玩水!你是皮癢了么?”
“不是,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小柏他們呢。”小小五子棋捂著耳朵,扭過頭,剛才那些孩子不見了,他一臉的困惑。
“小柏?你看到了小柏。”母親嘟囔了一句,踉蹌的退了一步,彎腰抱著伍梓棋就往回跑,“不行,不能讓孩子走上那條路。”
“媽!”伍梓棋伸手想要去挽留母親,剛觸碰到母親的身影,母親就像水面的波紋一樣蕩漾開來,消失了。
伍梓棋眼前黑暗一片,他再次睜眼,看到小小的自己被繩子綁著,放在老家宅子大門口的高門檻下。
那個門檻很高,他記得,他小時候根本邁不過去,只能爬過去。
此刻,小小的他就被綁在下面,一些人舉著火把,圍著在外面,一個戴著面具的老人抱著一只大公雞、牽著一條黑狗走向他。
“去,驅邪,祛除不詳,趕走邪惡!”
那條黑狗似是能聽懂老婦人的話,小跑到伍梓棋身前,跳了起來,跳過了伍梓棋和門檻,又從屋內跳出來越過了門檻和門檻下的小小五子棋。
小小五子棋哭著,叫著,“媽媽,救我,我害怕!奶奶,奶奶救我!嗚嗚嗚……”
伍梓棋朝人群里看去,白發的奶奶擦著淚,難過的自言自語道,“孩子,這都是為你好,為你好,別害怕啊!”
那條狗反復的在小小伍梓棋身上跳來跳去,一次也沒踩著他,小伍梓棋臉上越來越紅,冒起了紅色的腫泡,就在此刻,那戴著面具的婦人一刀割破了公雞的喉嚨,抓著雞翅膀,將撲騰的公雞對著小伍梓棋撒了過去。
“祛!”
“啊!”公雞的血灑在了小伍梓棋臉上,那些透明的小水泡一個個爆裂了,他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戴著面具的婦人走到伍梓棋奶奶身邊,對她叮囑道,“好了,讓他在那里待到天亮,太陽出來灑在他身上那一刻,他就沒事了,之后,記得帶他來我家,他將不再記得任何事。”
“好,司娘子,謝謝了!”
被叫做司娘子的婦人嘆了口氣,走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