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這個人就連清新的甜言蜜語也很擅長,我無可奈何地消了氣,兩個人一起甜到膩地去坐摩天輪。
那樣溫柔體貼、依舊保持著獨特的個性的丈夫,現在卻像看陌生人一樣看我。
不原來的丈夫就連看陌生人都不會露出這樣寂冷澹涼的目光,仿佛我是什么不值得他施舍目光的東西般。
如果再不由分說地靠近
會被他殺掉的吧
冰冷的體感蔓延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甚至搖了搖頭,微微嘆氣,對這個話題似乎很失望,有些出神地盯著自己的手掌“啊啊我結婚了嗎”
為什么呢
為什么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如此殘忍地說出這樣的話呢
我靜了幾秒,呼吸都是寂靜的,感覺血液都被凍結了。
我甚至有些恍惚,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不知道我是怎么離開臥室,機械地洗漱并來到廚房做早飯的。
我盯著砧板上的午餐肉,手里的刀仿佛靜止地抵在砧板的角落,出神地想著有沒有可能丈夫這么說是另有隱情。
今天是愚人節
什么他特地準備的驚喜惡作劇比如結婚后的秘密調味劑、增加生活情趣的那種
或者,他真的失憶了呢
最后一種可能似乎是目前概率最高的存在,我木訥地把刀放下。
走到衣帽間,把衣服換好,看著鏡子里臉色憔悴的自己,我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來。
如果他忘了和我結婚的事的話
怎么跟他說話也都無濟于事吧。
指尖觸上手機屏幕,我撥通了那個人的電話,語氣悲傷地、悶悶地,像得了絕癥般低落,“嗯你能來一下嗎”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細膩清冽地接起電話,剛接電話還再說著無關緊要的俏皮話,喑啞嘈雜的什么背景音在嘶吼,就像什么質量不好的伴奏音。
聽到這句話,他不自然地頓了頓,“哈”了一聲,什么東西呼嘯而過,我能夠想象他在電話另一頭的眉頭微挑。
“稍等一下哦。”他隨意地道。
話落的瞬間,我聽到風呼嘯而過席卷的聲音,似乎有什么粗礪刮過樹木的斷裂聲,夾雜著伊地知潔高崩潰的“啊啊不能這樣子啊五條老師你這樣我怎么和這邊的管理人交代”的高呼,環境音復歸寧靜。
“喂喂還在嗎”
他的聲音重新清晰地傳來,拿的遠電話被他重新放回耳邊,悠然地打招呼,“你在哪家里”
“嗯”,我低落地道,撥弄著領口的火紅狐貍裝飾胸針,“抱歉我有事情拜托你。”
二
丈夫的朋友幾乎伴隨我和丈夫的全部戀愛歷程。
他們是高中的同班同學,當我以為他的同學會是很正經嚴肅、穿著傳統的黑色制服、手里搞不好還會拿著什么圣器圣經的同
齡人時,這位名為“五條悟”的青年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