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她的賬號沒什么流量,也從沒發過自拍,以至于根本沒人注意到她這條求救的動態。
沒錯了,尹白海的這位出軌對象大概率就是秋香園小區一個月前案件的死者,也是昨晚鄭多乾抱著的那具頭顱尸體的主人。
什么樣的情況才會不打電話報警,只敢用文字在網上求助甚至都沒來得及說明情況,只能匆匆發出救命兩個字。
極大可能,當時兇手就在附近,她躲在了某個狹小的角落里瑟瑟發抖,根本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但很快就被發現了,她只能快速按下發送的按鈕,手機應該在被追逐的過程中跑掉了,以至于一邊逃跑一邊報警都做不到。
那個時候,她有沒有求助尹白海
手機列表里,尹白海備注小劉的出軌對象的賬號里空蕩蕩,一點聊天記錄都沒有。
聞酌點開她發送的定位,放大后發現是在二十棟附近。
席問歸說“蘇玫住在那里。”
聞酌立刻起身離開,死者的手機很可能就遺落在二十棟附近,但從她尸體頭顱的拋尸地點來看,顯然不是死于二十棟,那么她的手機極有可能沒被兇手發現。
現在去找或許還來得及。
聞酌匆匆下樓,早晨的空氣不錯,已經不少人起床了,卻在路過十九棟時發現這邊拉起了警戒線。
穿著制服的警察不斷出入,路人們交頭接耳地圍聚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樓里抬出了一個擔架,白布包裹著一個人形。
聞酌仗著居民看不見自己,干脆走到擔架旁將白布掀起一角dashdash于是抬著擔架尾巴的警察就驚悚地發現,死者旁邊的白布一角突然掀起,一開始還以為是風吹的,可他卻清晰看見了白布上的捏痕。
他不由低呼一聲,前面的同事聞聲回頭怎么了”
話音剛落,他手一側的白布輕飄飄地落回原地,看清了死者面容的聞酌回到了席問歸身邊,說“陶盛死了。”
但手機里,陶盛的名字并沒有變成灰色,只是san值降到了60以下,同樣在60以下的還有劉雅民。
“或許他和你是一樣的情況。”
“有可能。”
聶松曼家,她帶著些許疲色躺在沙發上,旗袍上染了不少血跡,臉上還有一道猩紅的傷口,但這并沒有破壞她的美感,反而平添了一股脆弱的味道。
而本該在躺在擔架上的“陶盛”死而復生,握著拳頭站在沙發一側,憤怒極了。
聞酌“怎么了”
聶松曼簡單說了一下昨晚的經過“被我們瞧見了不堪的樣子,想殺人滅口。”
當然劉雅民沒討得好,他比聶松曼狼狽多了,可以說是丟了半條命。
“他跑了之后報警了,應該是想利用警察帶走我們,還好我們走得快,小區的監控又壞了,警察還沒發現我去過那里”
“但警察在那里發現了陶盛的尸體。”聶松曼緩聲道,“我們后面行動就要小心點了,別露出破綻被警察帶走。”
果然,陶盛和自己是一樣的情況。
他們所扮演的角色都已經死亡,成了當前副本原居民眼中的透明人。
聶松曼勾了下唇,受傷了也依舊閑適“小漂亮的心也很黑啊。”
聞酌語氣淡淡“什么”
聶松曼輕輕地啊了聲“我以為,劉雅民的車票在你那里”
昨晚陶盛險些死在劉雅民手里,還被逼問了車票在哪里,陶盛當然不知道。
但聶松曼看了眼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抽屜就猜到了大概,在劉雅民之前,只有三個人碰過抽屜,她沒看到劉雅民的車票,陶盛不是能憋的住事的人,那就只能是聞酌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