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問歸撐起傘,和聞酌在雨里漫步“里森手里有三張票,要賣一張嗎”
聞酌腳步一頓“你不想去現實世界,那為什么要進這個副本”
席問歸一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好在聞酌并不是在質問他,語氣淡淡地說“最起碼要找你信任的、不會給我們找麻煩的人。”
席問歸“對”
“你有聶松曼的聯系方式吧,聯系下。”
“我以為你會說趙小薇。”
“她”聞酌搖頭,“她不是會享受刺激的人,沒必要把她拉進危險。”
席問歸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聞酌瞥他“袋子里裝的什么”
席問歸啊了聲,提了提手中的袋子,眼睛微眨“你猜”
聞酌繼續往前走“懶得猜,扔了吧。”
席問歸“”
本來是要直接回去的,但現在得和聶松曼見一面。
半小時后,他們出現在了聶松曼說的一家小酒館。
聞酌“我還以為主城就只有餛飩鋪。”
聶松曼靠著陳舊的皮質沙發,這次沒穿旗袍了,換上了一身干練簡單的便裝,頭發也卷了很多,如果不提前知道,難以想象她是那個年代的女人。
她笑了聲“主城有的東西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多一點,就是難找。”
聞酌坐下“一直想問,既然沒有加工廠也沒有任何生產鏈,這些酒水食物從哪弄來的”
席問歸挨著他坐下,有些不滿。
小魚崽誰都問,就是不問他。
聶松曼“你怎么知道自己吃進去的就是真實的食物不是空氣”
和聞酌之前的想法一樣。
聶松曼給他們倒了杯酒“不過這玩意兒是從副本里收集出來的,有專門干這種事的人,香煙也是,帶進來之后高價賣出。”
聞酌若有所思“走私”
聶松曼低笑了聲,她聽懂了這個詞“你也會開玩笑了不過確實是這樣,有些列車長是明確不允許這樣做的,但有些列車長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聞酌“審判長呢他本身不制止這些”
聶
松曼笑了,頓了許久后說“只有人才會制定規則,也只有人才需要規則。”
“主城和列車本身沒有任何規則,都是人慢慢制定出來的據說審判長曾經也是人,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多久”
聶松曼搖頭“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可能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經也是人吧,很多人都恐懼他,但其實審判長這個稱呼是乘客冠予的,他本身并沒有稱呼,也沒審判過任何人。”
聞酌“什么意思”
“審判是我們做出來的事,不是嗎他做的只是把罪者帶走,包括每月一次的審判日,也是普羅大眾做出的判決。”
聶松曼低頭喝著酒“只有被審判長親手殺死的人,才能稱為他的審判。”
聞酌一頓“他沒殺過人”
“嗯其實他并不在意我們在做什么,做了什么,更不會因為誰違背了所謂的規則而進行懲罰。”
聞酌“沒有例外”
“據說被他殺死的人就是真的死了,很痛苦的死。可惜沒有例外”聶松曼笑了半天,斟酌了好久才說,“他對我們有種一視同仁的蔑視。”
聞酌抿了口酒,味道不錯。
他從前很少碰這東西,作為警察,時刻保持清醒是基本原則,有時候忙起來,隨時隨地都可能被叫回去,醉酒容易誤事。
酒水碰到舌頭的剎那,有種難以言喻的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