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等會兒來。”呂想也沒計較許之漣故意叫出他的名字,直接離開了。
“干嘛這副表情”
“沒事,就是心里有點不舒服,總提著一口氣。”許之漣攙著柳卿去浴室,“之前醫生說,需要他批準我們才能出院,現在他死了,那豈不是沒有人批準我們出院了”
柳卿提醒道“但是這個副本是有時間限制的,為期七天,應該就像上個副本一樣,我們只需要存活到那個時候就好了。”
許之漣嗯了聲,還是放心不下“還是小心為上。”
洗澡難免親密接觸,細膩的肌膚相貼,溫熱的水汽讓一切都變得曖昧模糊了。
柳卿閉著眼,忽然笑了“最開始我真沒想到能和你走到今天這樣親密。”
她沒聽到回聲,又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愛聽,那時候我確實是為了報復我前夫,但后來也是真動了感情,現在更是,讓我離開你,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我知道。”耳邊傳來慣來清冷的聲音。
“那干嘛不讓我叫你姐姐”
柳卿還沒聽到回答,就聞見身后遠遠傳來一道凝重地聲音“柳卿,你在和誰說話”
“什么”柳卿驀然回首,發現許之漣正站在浴室門口看著她。
身后肌膚相貼的溫熱還在,她卻不敢往那一側偏頭看看扶著她的到底是什么
她艱難道“你不是在跟我一起洗澡嗎”
“我和你說了,自己站好,我出去拿套干凈的病號服。”
“”
兩人遠遠對視著,柳卿陡然升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可還沒等她睜開身后的“東西”,又聽到它發出疑問“你在和誰說話”
柳卿猛得睜大眼睛,錯愕側頭,扶著她幫她洗澡的不是許之漣是誰
她們對視了會兒,柳卿咽了下口水“你是真的”
“你看到假的我了”環著她腰的許之漣沉默幾秒,問。
柳卿再次望向浴室門口,那個說自己去拿換洗病號服的“許之漣”已經不見了。
她搓搓手臂,試圖壓下豎起的寒毛。
一夜過去。
眾人照例在規定時間內起床了,他們陸陸續續出現在走廊上,看到席問歸和聞酌從同一間病床里出來,都有些訝異。
聞酌看不見,只能去聽腳步聲,在心里數道
一,二,三,四,五,六
加上他,一共七個人。
昨晚一個人都沒出事是因為他們都遵守了規則
這不太合理,按理說,副本內唯一的nc死亡應該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且歐文醫生并不像游戲boss難殺,很輕易都被劉雅民刀掉了,難說這不是一個坑。
但七個人又確實都平安無事,除了柳卿的腿傷。
忽然,聶松曼詫異地說道“季賬的尸體不見了。”
眾人立刻走到欄桿旁,原本掛在吊燈上的尸體消失了,地上也沒有一點痕跡。
唯獨失明的聞酌動動鼻子作為法醫,他對血腥味格外敏感,特別是尸體的血腥味。
這道血腥味就在附近,不是大廳傳上來的,很淡,很淡
他下意識尋找源頭,剛無意識走了兩步,就聽到另一道不該存在的腳步從三樓走下來。
本已經被劉雅民殺死的歐文醫生依舊是那套裝扮,毛衣配馬甲,西褲配皮鞋,他無視了眾人,也沒多看劉雅民一眼,只是氣質更為陰冷了。
他第一個走向一樓,說了和昨天早上一模一樣的話“早餐已經做好了,去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