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聞酌還不知道另一個閣樓里是什么,為什么席問歸進去那么久,出來后臉色又那么差還對他避而不談
境內世界的閣樓打開是病人的檔案室,那結合學校副本來看,席問歸進去的那個鏡外閣樓會不會也是一個乘客檔案室
就和他在學校蠟像館看到的一樣,磅礴黑暗,無邊無際。
列車世界的乘客數不勝數,每時每刻都有人被審判,同樣的每時每刻都有新的人踏上列車。
檔案館不止一個也可以理解。
毀掉檔案館就能毀掉列車世界嗎這么解釋倒是能說得通,但怎么毀呢那個空間根本是常人無法對抗的存在。
用通關副本得到的票和道具對付太可笑了。
螢火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
腦子里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聞酌眼里透出一股自己都沒察覺的淡淡蔑視。
“你關了學校站點的那個論壇,那這個閣樓就放任不管了”
席問歸無所謂道“又不是所有人都能把鑰匙從鏡子里帶出來。”
聞酌“”
兩人從一開始就不覺得阻止別人離開列車世界這個行為有什么不對。
畢竟這個世界的存在對于正常的普通人來說未嘗不是好事,祂會審判那些藏在人群之中還未被法律發現的披著人皮的惡鬼。
絕望與折磨也會比牢飯更讓人反思自己的罪惡。
而列車不會錯怪任何一個人,即便你的罪事出有因,也一定是你的罪超出了你的因,才會將你拉進這里。
把這些罪有應得的人放出去,只會釀就更大的惡果。
聞酌沒急著走,他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余光瞥著聶松曼那邊。
果然,聶松曼和陶盛說了沒兩句,后者臉色就變差了,抿著唇固執地站在原地不肯離開,看嘴型應該是說了句“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
奈何聶松曼狠心,道了句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就轉身朝聞酌他們這邊走來。
聞酌吐出兩個字“造孽。”
“”聶松曼樂了,“你倒是會開玩笑了,再也不是我剛認識的大漂亮了。”
聞酌懶得更正她的稱呼,瞇了下眼睛說“去吃飯”
聶松曼點了下頭“好啊。”
往城里走了幾步,她便若有所感似的回頭,不遠處的軌道上,有道穿著黑色風衣的身影站在車頭,正緊繃著神經盯著自己的方向。
“怎么回事”一個路人無語地嘖了聲,“多少年沒下雨了,這段時間總下”
豆大的雨水從灰蒙蒙的天空傾盆而下,砸在每一個人的腳邊。
雨霧隔絕了聶松曼的視線,遠處的黑色身影逐漸模糊。她似乎下了決定,回頭道“走吧,這么大雨,得提前開個房了。”
“睡大街也行,就是對你來說不太安全。”聞酌抹了把霧蒙蒙的眼睛,和席問歸牽著手走進雨幕。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