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兒還挺麻煩的,張鶴齡一直都在和人忙這個。
就在他忙碌的同時,有天下了衙,卻突然有人進來和他稟報了一件事,張鶴齡剛一聽到,就頓時腦瓜子嗡嗡的。
來給張鶴齡稟報事情的,正是張家的管家德叔,德叔打從張家還沒發跡的時候就在張家做事,后來張家跟著張皇后雞犬升天了,德叔自然也身份升級,成了張家的管家。
德叔幾乎在張家做了一輩子的事兒,對張家上上下下都很上心,但是今日德叔卻看著有些驚惶不安,他讓張鶴齡將屋中所有人都遣了下去,這才和張鶴齡把事情說清楚了。
前段時間,他聽到坊間有人傳言,鄭村鎮出了個皇親,他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就覺得有些疑惑,他是壽寧侯府的大管家,自然也知道府中的底細,以及宮里的大致情況,他可不記得宮里有那個姓鄭的娘娘。
因此他便留了個心眼,讓人去查,這一查兩查的,結果出來的事兒就把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是鄭村鎮有個叫鄭安的,他四處傳言自己的女兒入了宮做了娘娘,還暗戳戳的示意如今宮里的太子是他女兒生的。
這事兒就有些離譜了,他如此橫行無忌胡說八道,竟也讓許多人信了,聽德叔的意思,他們周邊村鎮許多人都上門去給鄭安送禮。
張鶴齡聽道這些,臉一下子黑了。
此人竟如此大膽竟敢冒認皇親
他可不記得后宮里有個姓鄭的妃嬪,而且從姐姐懷孕到大外甥降生他也是看著的,這里頭絕沒有任何貓膩。
難道是有人在這其中搗鬼
張鶴齡憤怒的同時也有些驚疑不定,若是真有人在這背后搗鬼,那他拿著太子的身世做文章,就真的是殺人誅心了。
德叔此時也有些怕,滿腦門都是冷汗,低聲道“侯爺,這件事該如何是好啊”
這件事不好辦,張鶴齡心中早有定論,這個人如今已經將這些事宣揚出去了,他們要是立刻就出手拿住了他,只會讓流言傳播的更廣,而且說不準還會讓人以為這事兒是真的,他們這是心虛。
可是要是真的放任不管,那日后事情要是傳到了京里,就更糟糕了。
張鶴齡左思右想,最后終于暫時想到了一個法子,他低聲對德叔道“你想個辦法,引誘他入京,借口出門探親也罷,入京找活計也罷,反正不要在鄭村鎮動手,將他誘入京城之后,再將人拿住,仔細詢問。”
這個人還是得控制住,但是若是這個人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操控,那去鄭村鎮捉拿就是下下策,那些人定然在鄭村鎮里埋伏好了人,就等他們上鉤,將他引誘出來,在路上或是在京里動手就比較方便了,畢竟他不信哪個人能將京城也控制住。
德叔見張鶴齡這般有條理,心中也松了口氣,點了點頭“小的知道了。”
說完又頓了頓道“那那些傳播這些謠言的人該如何處置”
張鶴齡眉頭緊皺“你找人盯著那些人,若是有人教唆他們傳播謠言你就先不要動手,回來和我稟報了再說,要是那些人自己亂說的,就不用管。”
德叔點了點頭,很快便出去了。
而張鶴齡這邊,心中的憂慮卻是一點都沒放松。
怎么突然鬧出這樣的事兒,難道是因為他最近幾日太過出風頭了,有人在針對他們家
張鶴齡拿不定主意,只能咬牙先將此時壓在心底,一切都要等捉到鄭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