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對韓充容說的話,似乎也是這種情緒的延續。他甚至脫口而出“這不必春娘你來,朕自教素娥捶丸素娥一貫是個聰明學生,手把手教她學東西,也是一種趣味,朕不能叫你搶了去。”
似乎是太過意外郭敞有這樣的回答,韓春娘險些沒維持住臉上的一片可親神色。過了一會兒才有些訕訕地道“妹妹真有福氣,竟是官家親自教她不過這也不怪,臣妾瞧遍宮中上下,似宋國夫人這樣叫人一見就喜歡的也不多。”
“今日我一見妹妹,也有一見如故之感呢”
這樣的話當然是假的,韓春娘對素娥一絲一毫的好感都沒有,只覺得又是一個爭搶官家的人來了。
“若是顧氏還在,如今倒是好辦些,好歹有人與我做個急先鋒。”回了金華殿的韓春娘感嘆了一句,然后又瞪了一眼身邊伺候的宮女“還是你沒什么用,當初你要是得了官家看重,哪怕是一時新鮮,也不會將高氏養成如今這樣。”
這宮女就是當初她向郭敞推薦,所謂善于用香的那個。當時郭敞是臨幸了她,叫她穿上紅霞帔了。但那之后郭敞就忙著黃河汛期之事,整一個月后宮都沒怎么踏進過,哪里還顧得上她
可以說是臨幸過一次后,什么印象都沒留下,完全拋到腦后了。
其實素娥現在起來了,和這個穿了紅霞帔的宮女沒有半分關系,韓春娘自己也清楚其中沒有因果。只是她如今心里懊惱,便只能拿這個已然沒用的手下出氣
罵了幾句后,韓春娘的心腹宮女忖度著她的意思,就替自己主子開口“還站在這兒做什么平白惹娘娘生氣么還不滾出去領罰”
韓春娘的人設擺在那里的,是不好如此刁鉆刻薄地罰人的。所以很多時候就需要這些心腹給臺階,這樣一來就不是她惡毒、不寬宥了,都是下面的人把經念歪了,自作主張
那善于調香的紅霞帔沉默著走了出去,她不知道會被罰什么,只心里希望這一回沒有新花樣。
等她走了,心腹宮女復又道“娘娘可是心里忌憚宋國夫人”
“是有些忌憚,官家待她有些不一樣。”韓春娘猶豫了一下,才接著道“雖然宮里總有新人,只要官家有那個心,這樣的人是不會少的。可這個高氏不一樣,雖然才是個國夫人,可那個樣子,儼然是大患了。”
“是這樣不過娘娘也不好出手,這高氏身份低倒是一個好處了,叫娘娘見她都沒什么理由。”
“沒得理由便尋個理由好了。”韓春娘忽然想到了什么,說道“我記得保和殿里還有一個陳國夫人、一個鄱陽郡君,那鄱陽郡君可是個絕色,還曾連著三日侍寢承寵過呢怎么如今沒聽過她了”
“也不知怎的,就失了圣心。”一旁心腹輕聲道。
“先看看,用我的帖子邀了鄱陽郡君來若是她是個合用的,便捧著她,再借她的手一用。若是她沒什么用,就用陳國夫人好了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是見過陳國夫人的,那可是個有心向上了,與她們保和殿的主位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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