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從洲低頭,耐心地解。而她作壁上觀,一言不發。
余光里,她始終凝視著他,灼熱的呼吸灑在他的手背,燙的他指尖緊繃。解頭發的動作,變得慌亂。
“商從洲。”書吟盯著他的右耳,“疼嗎”
終于,頭發解開。
商從洲下顎繃了繃,表情有一刻的冷凝。
再抬眼看她,氣息沉穩“現在不疼了,書吟,你喝醉了,我帶你回房間,好不好”
他永遠和記憶里一樣,體貼又溫柔,會認真地問她的意見,被他專注地盯著,仿佛被他認真地愛著。那雙桃花眼,有著蠱惑人心的能力。
一眨,又一眨。
好像有蝴蝶,在眼前飛舞。
書吟清楚自己沒有喝醉,清楚自己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舉動。
很多事,清醒的時候,她不敢說,不敢做。
好怕一不小心,驚擾了現實美夢。
他會包容一切,會包容醉鬼的發瘋行徑。
欲望啃噬著她的大腦,內心深處的卑劣在她腦海里爬行,操控著她做出沒有分寸的失禮行為。
探索他的隱私,像戀人般靠在他的懷里。
書吟以喝醉酒的名義,做出這通毫無道德底線的事。
但是被商從洲推開了。
她眼底滑過失落,迷離的光在她眼里閃爍,支離破碎。
“好。”她闔了闔眼,說。
而后,下一秒,商從洲將她攔腰抱起。
書吟躺在他的懷里,怔怔地望著他。
喝醉了真好,她小心翼翼地,臉靠在他的胸口,漸漸,闔上眼。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察覺到,在她靠近的那一秒,商從洲的步調停了停,而后,邁開的步子,是不受控的亂。
酒吧離住處有些距離。
商從洲的車停在門外,見他過來,司機眼疾手快地下車,替他打開后座車門。
商務車,一人一座。
商從洲動作小心地把書吟放在座位上,然后,繞到另一邊,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中間,隔著一條過道。
他并沒有撂著她不管,探身向她,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
“怎么這么燙”他齒間溢出抹輕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發燒了。”
書吟睖睜著眼,不說話,靜靜地盯著他看。
車廂內極靜,錯亂的呼吸纏繞在一起,像是繩索捆綁在一起,難以分離。
有什么東西,好像要噴薄
而出。
熱的。
躁動著。
難以言說。
不到五分鐘,車停下。
司機說“到了。”
停下吧。
書吟腦海里也響起一道聲音,制止她的卑劣。
她偏過頭,聲音里滿是酒氣“下車了。”
到此為止了。
她猛地直起身,身體不受控地往下倒,迎接她的,不是柔軟的座椅,而是商從洲的懷抱。
他把她摟在懷里,胸腔里悶出一聲笑“都醉成什么樣了。”
沒有再抱了,他扶著她,問她“房卡呢”
酒精將她的理智都溶成渣了,她思維反應很慢,終于想起來“在我的包里。”
“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