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吟一看他,就會想起方才的事,于是別開眼,小聲道“你就不能回家里再做
嗎”
商從洲說可我一直在想,有機會和你在車里來一次。8”
“”
書吟埋在他肩頸,臉燙的過分,她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裝聾作啞地打了個哈欠。
商從洲“困了嗎”
書吟說“有點。”
他說“到家了再睡,乖啊。”
書吟悶聲笑“哄小孩兒呢”
他也笑“沒呢,在哄小姑娘。”
又黏糊了一會兒,商從洲才把書吟抱回家。
到家的時候,書吟已經睡了,商從洲把她抱回屋。期間她意識模糊地醒來,嘟囔了句“睡覺要穿睡衣。”復又沉沉地睡去,像是在說夢話。
商從洲還是給她換了套睡衣。
書吟不工作的時候,作息還是挺規律的。
每天早上七八點醒,夜里十一點前睡。
隔天七點多,她和商從洲都醒了。
商從洲帶了些工作回家,吃過早飯,他去書房辦公。書吟則在他邊上看書。
下午一點多,作息也是很規律的沈以星,在下午一點準時醒來,給書吟發消息。
書吟給她發了條“我問問他”后,轉頭問商從洲“你要不要和我們去普濟寺”
商從洲反問她“你想我去嗎”
書吟沒有猶豫“想。”
她描述著“普濟寺有棵樹,香客都會在樹上掛紅布許愿。那里的大師說,情侶在同一塊紅布上許愿,愿望成真的可能性特別高。”
“好,我和你們一塊兒去。”商從洲是不信神佛的,卻還是答應了書吟。
普濟寺坐落在山中,每逢節假日,無數香客前來祈福敬香。
商從洲的車停在遠處的停車場,二人徒步十分鐘才能抵達普濟寺。
今日陽光果然很好,白雪消融,空氣里滿是蝕骨的濕冷。
書吟和沈以星姐妹好地挽著手走在前面,商從洲跟在她倆后面。
她倆不知道聊些什么,彼此笑出了聲。
商從洲好似被感染,也笑了出來。
她在沈以星面前,總是格外的鮮活,像是帶著瀲滟春色的花。
大雄寶殿前的空地里煙熏火燎,香客們雙手持香,虔誠向天地間的神明許愿。
不遠處的千年古樹掛著條條紅布,在陽光下滌蕩起伏。
排隊領紅布的隊伍太漫長,沈以星沒了耐心,持香去拜其他的神佛。
商從洲陪書吟排隊,隊伍看似很長,實則排了兩二分鐘就到他倆的順序。
商從洲付錢領紅布,而后和書吟拿了支筆。
他問“要許什么愿”
書吟早已想好,說“愿我們的愛永遠是愛。”
無論加多少前綴,愛只是愛。愛不會褪色,不會過期。
商從洲執筆,一筆一劃地寫下這句話。
然后,他抱著書吟,書吟拿著紅布條,系掛在樹梢上。
郁郁蔥蔥的樹,紅布迎風飛揚。
近處分發紅布的僧人不知被人問了什么,他淡笑著,沉聲道“神明不渡看客,只渡有情人。”
驀地,書吟和商從洲對視著,心跳在此刻同頻、共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