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她看向他時,他那西褲里的小腿肌肉都在激動發顫。
你會遇到別的人,這只是你人生的一段感情而已。
就算你們當時沒分手也不會修成正果的。
大家都用這一套自以為是的言論勸他。
他也曾暴躁地回,你爹死了。
“謝謝。”
喬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來,她必須得提心吊膽地來應付他,他跟肖恪截然不同,肖恪是有理智的,他分得清該在什么場合敘舊,可江肅呢,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江總,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出去了。”她說,“月底了,我還有好多事情呢。”
別說了別說了。
在不合適的場合說不合適的話,真的很尷尬。
她急切地要跟他劃清界限。
江肅冷笑一聲“很好。”
跟他說這么長的句子呢,就是為了躲開他,非常好,太好了。
喬頌不想多呆,總感覺自己不是在辦公室,而是誤入了角斗場。
他在她身后說“我知道你過得很好”時,她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生怕他會陰惻惻地說“你猜我過得好不好不如我們來算一下賬吧喬秘書”
她過得好也扎他的眼了是嗎
如果她現在窮困潦倒他會開心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吧
江肅很受挫,雖然他已經習慣了,可心里還是有些悶。
跟喬頌在一起的那兩年里,他改掉了她口中的“惡習”,連游戲都很少打沒別的原因,在游樂園約會排隊等過山車時,他拿出手機廝殺,一時沒顧上她,她跟他鬧了三天,她讓他選,是選她還是選游戲,他傻眼了,是男人都會選老婆吧
這也就導致了在他現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煙不能抽,游戲不能打,更別提跟狐朋狗友出去買醉。
他只能去游泳發泄用不完的力氣。
還沒下水,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他都不想接。
“又有事”他還是接通,語氣不耐地說。
“搞半天喬頌也在公司呢”
“有事快說。”
“給你換個地區吧”姐姐江緣冷靜地說,“早知道喬頌在,我就不會讓你過去。”
“管好你自己,別管我。”江肅跟誰說話都這賤樣,“這事你現在管不著。”
“弟弟你好幽默。”江緣冷聲,“就你現在這模樣出現在她面前,她只會懊悔自己當年視力不夠好你就不能成熟穩重了再去找她多等兩年會死”
“她結婚了就最好了是吧”江肅語氣比她更冰冷。
“結婚又怎么樣”
江緣一直都在懷疑,家里當年是不是抱錯孩子,不然上上下下這么多人,怎么偏偏她弟弟腦子進了水
“我也結婚了,上個月剛離婚,如果你還記得的話。”江緣滿不在乎地說,“這種事很稀奇”
江肅“”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他懶得再跟她廢話,掛了電話后一頭扎進了泳池里。
肖恪帶著資料過來時,見江肅沒有起來的意思,他也不催,耐心等待。職場都是雙向選擇,正如江肅知道肖恪所有的履歷,肖恪的私人郵箱中也有江肅個人信息的郵件,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公事上還好,只是江肅偶爾陰晴不定、喜怒難辨,令人難以捉摸。
江肅從泳池上來,帶起陣陣水花,隨手拿起扔在躺椅上的浴袍披上,一邊系帶子一邊往肖恪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手都是濕的,自然不會去接文件,坐在椅子上,接過了工作人員遞來的毛巾擦頭發,水珠順著眉峰滑落,他也沒在意。
肖恪正要說事,視線不經意地掃過。
收回時,猛地一怔。
一時間,原本溫和的目光都似是淬了冰般銳利凜冽。
江肅的腳踝上有一個紋身。
一個簡簡單單的s。
肖恪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世界陷入了消音般的死寂中,寒風呼嘯而過,眼前是無數個溫情回憶中的一小塊碎片
“這是什么意思”他手掌握住她的腳踝,指腹緩慢摩挲,好奇問她。
“名字啦。”她咬了口蘋果,含糊不清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