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芷入職后,比之前管理酒吧更忙。
付倩給她安排的工作是餐廳領班,每天穿著一套黑色職業裙裝和高跟鞋跑來跑去。
入職半個多月,時芷只見到過付倩一次。
是在時芷工作時間。
付倩有個商務飯局剛好在這邊,酒過三巡才從包間里出來,不帶半分醉相,站在過廊里的一棵巨大綠植旁,喝經理吩咐時芷端過來的解酒茶。
付倩問時芷,像她這種b大的優秀苗子出身,做目前這類工作,覺不覺得委屈。
這是挖坑呢。
時芷很平靜,面對領導就沒有過緊張“以前我管理過一家酒水定價比較低廉的小酒吧,接觸到的客人比這邊難纏很多。”
老板們的心思都難猜。
付倩格外開綠燈給時芷,不可能只是為了給興榮集團旗下的這家餐廳找普通領班。
付倩點頭,沒說什么虛話,只把茶杯遞給時芷“代我謝謝你們劉經理。”
時芷對付倩的安排并不心急,除了相信自己的判斷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個原因是傅西泠。
是傅西泠告訴時芷,如果入職后付倩只給她安排基層工作,是不用急的,當老板的都變態,喜歡考驗人。
他說這些話,絲毫不介意把自己也罵進去。
“如果付倩只給你畫大餅,說很多漂亮話,那才是要小心。”
合作過這么多次,其他方面不談,僅工作建議這點,時芷對傅西泠的話還算有信任可言的。
除了工作以外,時芷還要準備畢業論文的開題報告。
偶爾忙起來,晚飯可能就不吃了。
傅西泠愣是能在她如此忙碌的時間表里,時常擠進她的生活里。
有時候,傅西泠會出現在時芷工作的餐廳,笑盈盈地接她一記警告的眼神。
他倒也不做什么,就安靜坐在餐廳靠窗位的座位里,隨便點幾份東西吃,吃完拿著筆記本電腦辦公。
時芷問他,你沒有辦公室沒有家
傅西泠就說是辦事順路,讓她不要對“上帝”無理。
有時候,傅西泠會出現在b大的校園里,還跟著時芷聽過一節課。
也不算是真的聽了。
他就坐她旁邊,披著一件長袖襯衫趴在桌上睡掉大半節課,睡醒了就用她的廢草稿箱折青蛙。
時芷說他折得不好看,看著像癩。他就給他折出來的寵物起了個名字,叫“嘉嘉”。
無聊到這種程度,搞得時芷嚴重懷疑,他是被某個約會對象放鴿子了,才跑到她這兒打發時間。
時芷不記得自己被傅西泠拍過多少照片,不耐煩的時候也會問“你能不能去找別人談個正常戀愛”
傅西泠半點猶豫都沒有,開口就說不談。
不談就不談,時芷向來懶得管閑事,她又不是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干涉不了他那么多
。
而且這種自由狀態也好,照片不是白給他用的,她還能偶爾勾他接個吻。
和傅西泠的關系轉變,在十一月份。
過了國慶節,早晚天氣開始轉涼。
到十月底、十一月初那幾天,連著三、四天都是陰天。
下過雨,氣溫驟降,已經變成能穿薄絨外套的溫度。
這天,時芷加完班是晚上九點鐘,回宿舍換掉高跟鞋,洗漱過后,又手洗了工作時需要穿的白色襯衫。
陽臺有微風,她把襯衫掛好,站在清涼的夜風里走了個神,思考自己的開題報告是否有欠缺。
然后聽見室友在叫她“時芷,你手機在響。”
傅西泠過生日,喝了大半天酒。
在家被傅西灃那個缺心眼拱著喝了三杯白的,出去和朋友喝了幾瓶啤酒、幾杯洋酒。
酒類混著喝多少有點不舒服,電話就打到了時芷這邊。
他們可能想灌死我,時老板,過來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