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山便只能利用她一番,盡量讓她死得不那么難看。
因此謝玉山看著白榆的眼神又變得溫平下來。
他一整晚一個字都沒有說,甚至也沒有再多看白榆一眼,只是不斷地讓婢女給白榆添茶。
在自己的寢殿之內他依舊鬢發衣物肅整,脖子上的白紗纏得緊緊的,像一只端坐人間的白鶴化身。
坐在那里只有捏著茶盞送到嘴邊再放下的動作,脊背從頭到尾都沒有塌陷過,連飲茶的時候都沒有任何聲音。
白榆一整晚喝得肚子都大了,她倒是想不喝,可是架不住婢女一直倒,倒完了還要伸手示意她喝。
白榆生怕自己不喝,一會兒謝玉山要弄兩個人來灌她,再灌肺子里更難受,就只好一直喝一直喝。
本來晚上飯就吃得多,到最后有點想方便,也淡定不下來了,就坐立難安地動來動去。
她真的不能再喝了,她也發現了謝玉山沒有直接殺她的意思,更沒有睡她的意思。
雖然白榆暫時還沒有猜出謝玉山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也在心中了然,這才是男主角嘛,不至于逮著個女的就見色起意。
只是她真的憋得快尿褲子了。
謝玉山連她只看了一眼街上的抄手都能洞悉,此刻仿佛對她的訴求無動于衷,而且他慢條斯理地喝了一晚上,也沒有要方便的意思。
紙片人男主真的沒有人類的訴求還是他身為男主角,腎功能過于強大。
總之一直就這么硬生生地又挨了一個時辰左右,子時已過。
謝玉山才總算對著婢女示意了一下,放白榆回去了。
白榆非常想走得昂首挺胸端端正正,可是膀胱令她彎下了腰,弓起了脊背,頭頂的帷帽幾次因她低頭差點掉落,被婢女伸手按回去了。
她被兩個婢女架著夾著腿回去的。
白榆回去方便洗漱之后躺在柔軟的床上,不吝所有的惡意去揣測,這怕別是謝玉山想出來的折磨她的辦法
畢竟自古以來有很多殘酷的刑罰,都是利用人的生理極限。
比如一直不讓你睡覺;比如一直撓你的腳心;比如一直不讓你吃不讓你喝;比如在你的臉上貼上濕了水的紙張每一個酷刑真正地實踐起來都是令人發指的
畢竟她可是個女子,如此一遭,要是換成其他的女子定然是羞憤欲死,恨不得找一根繩子直接把自己給吊伸舌頭了。
幸虧她不要臉
真是看似不動聲色實則險惡無比的計策啊。
殊不知白榆這次確確實實地想岔了,并非是她沒有想過,只是白榆向來默認,謊言被戳穿之后反目成仇的結果。
謝玉弓現在什么都知道了,沒有馬上找到她殺死她,在白榆看來歸功于家那段時間替謝玉弓把太子拉下馬。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她到了這步田地,竟然也能被人當成棋子,竟然在謝玉弓那邊還有重量。
她身在太子東宮,并不知道如今外面的局勢如何。
而自從昨夜過后,一夜之間,“太子為秋狩一事巡山遇見一個尼姑帶回東宮,寵幸直至深夜”一事不脛而走。
而多方關注太子動向其中知道得最事無巨細的謝玉弓的死士,自然將“密信”也送到了謝玉弓的案臺之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