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起身下床,王不留口中念念有詞“這個小丫頭片子能干的事情,我也能干憑什么不讓我去”
花又青嗆他“口口聲聲小丫頭片子,你比我大幾歲”
王不留惱“黃毛丫頭”
花又青回“白毛小子”
王不留氣炸了,四下巡視要拔劍。
金開野沉著臉,呵斥“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互相戕害我看不等妖尸過來,你們倒是先把自己給玩死了”
收了劍,王不留恭敬地向金開野抱拳“對不起,金宗主,我不該和小孩一般見識,讓您見笑了。”
花又青說“他沒見笑,是你在賤笑吧。”
傅驚塵捂住她嘴巴,避免小孩戰爭再度沖擊。
兵分路,金宗主、傅驚塵及一個符修的大弟子,各領一隊人去尋那妖尸的埋骨處。
水源,山背陰,極邪之地。這種,即可短暫縮小范圍。
順利在青龍山找尋到那條河流,花又青看過水月新鏡中的幻象,確定那妖尸行動范圍有限,那鹽腌的疼痛跟隨著她,即使被人從棺槨中帶出,也不能立刻恢復行走,她本質還是一個人,一個普通人但子時陰氣重,陰氣滋養,誰知她此刻適應到幾成
傅驚塵仰首望月,只見天際邊緩緩飄來一朵積水云。
花又青仍舊在他背上,百思不得其解,小聲問傅驚塵“既然葉靖鷹已經研究出藥物,為什么一開始不讓溫宗主帶來”
傅驚塵身上有妖尸的氣息,倒是沒有幾個攻擊他。花又青在他背上,倒是引來幾個妖尸蠢蠢欲動,傅驚塵踢破一顆頭顱,聽見花又青倒吸一口冷氣
他頓了頓,踩著剩下幾具妖尸的頭頂,輕盈躍到樹枝上,往山林中去。
“他不確定如今的藍掌門是否知道此事,”傅驚塵解釋,“葉靖鷹大約是想將它占為己有。”
無需多言,花又青明白了。
上次金開野寫信求助,信直接遞交到藍掌門手中,因而,指派誰來,帶什么東西,如何解決,都是藍掌門決定的。
葉靖鷹按兵不動,作壁上觀,是想觀察藍掌門的反應。
果不其然,藍掌門并不知道妖尸一事,而溫麗妃亦不明只怕,就算金開野沒有寫求救信,當溫麗妃決定焚鎮的消息傳入玄鸮門后,葉靖鷹亦會同樣地派人過來,同金開野交接。
之前禁地一事,金開野欠葉靖鷹一個人情,他大約打算用在這里。
花又青問“你覺得,趕在金開野帶走她之前,我將她偷偷超度的機會有多大”
傅驚塵沉吟片刻,答“大概像你的腦子一樣大。”
花又青問“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傅驚塵“說。”
花又青問“你罵人一直這么有禮貌的嗎”
傅驚塵忍俊不禁,背著她,輕盈向前“我不是在罵你,是夸你”
“青青,”他說,“趕在金開野前面超度它的概率不大,但搶走她的概率大些。”
花又青“啊”
“好劍亦需滋養,你是女孩子,屬陰”
花又青摟住他脖子,打斷他“哥哥你忘記我生辰啦我屬兔的,不屬羊。”
“”傅驚塵說,“看來學習差不是你的錯,學堂里先生平時都怎么教你們的這些東西也不教么”
花又青說“喔,陰陽的陰啊。”
傅驚塵繼續往下說“火靈劍陽氣過盛,玄鸮門平時教的法子亦偏陰,邪,你若是用,未必得當。”
花又青說“所以你想用它來為我重新鍛造一件屬陰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