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八卦里,唯一能信的,也就是“玄鸮門大量弟子來此”還靠點譜,其他的,基本都是添油加醋;
比如,這一路上,她也聽到很多人說,傅驚塵大肆屠殺、凌虐各大掌門,只是為了復活白月光;
無情劍王不留同傅驚塵爭吵,也是因為昔日白月光;
葉靖鷹閉門不出,多年不曾行醫,只因未能拯救白月光;
花又青可不信,難道人人都有白月光
她可是和這些人實打實相處過的,至少,在她尚活著的時候,從來不曾聽說過有什么“白月光”存在。
不過是以訛傳訛,就像昔日芳初為大義祭劍,代代年年傳下來,到最后,就變成一樁狗血扭曲的淺薄愛戀戲碼。
不過
花又青瞇起眼睛。
她剛剛,是不是看到了曾經打她一掌的那個小子
玄鸮門那個青無憂
視線中。
青無憂黑衣束發,負一把劍,在人群中頗為扎眼。
聽聞海棠宗女弟子都能準確識別童男之身,此刻有幾個圍著他,悄聲商議著這個優質獵物的元陽歸誰;
紛紛擾擾間,青無憂察覺到有熱忱視線,他下意識看,只看到一個宛若正方體的男子。
青無憂厭惡,皺眉。
都是些什么鼠輩。
真叫人感覺到惡心。
宛若正方體本體的花又青,此刻毫不吸引人,此刻悠閑自在,緩步上山。
這些人安營扎寨,大多是找些山洞擠一擠,也有人搞個帳篷之類的,遮風擋雨。
花又青去的晚,好地方都被旁人占去了,她轉悠轉悠,一路轉到側后方,不偏不倚,剛好撞見兩名傲龍派弟子正欺辱一海棠宗的姑娘。
盡管清水派和海棠宗多有結怨,但身為女子,花又青又怎能白白看著那兩名男子施暴更何況,那海棠宗女子看起來年紀比她還小,又不是自愿
無論修的是什么,花又青都不能坐視不管。
她順手折了樹枝,以木枝為劍,狠狠劈刺而去,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倆男子刺得抱頭鼠竄。
倆男人憤怒,瞪花又青,怒喝“有膽報上名來”
“報上名來”花又青冷笑,“在下行
不更名,坐不改姓,白衣派方宏是也。”
倆男人面面相覷,片刻后,年紀稍大的那個,方抱拳問“請問,白衣派不是早就滅了么還有方宏長老,今年不是已經年近九十了么”
花又青編不出謊言,一時卡殼,只高深莫測地笑。
這笑容,笑得那倆男人心中發毛,面面相覷,方開口“莫不是您已經習得奪舍之道”
花又青淡淡“既然知道,何不快滾。”
此言既出,那倆男人再不敢多言,你拉我我扯你,提著褲子便跑
別的不是,能從傅驚塵那個大魔頭手底下活下來的,必然也不簡單啊
待嚇退那二人,花又青放脫下外衣,罩在那海棠宗女弟子身上。
她現今變做男子,自然還要保持著基本距離,不想嚇到對方,緩聲問“你還好嗎”
“還好,”女子哭泣,“只是我,適才同人敦,倫過度,以至于渾身酥軟無力,現下連路都走不成了才會叫那倆男子欺負這位公子,您可否行行好,攙我一把”
花又青雖未經人事,但在夢中卻是和傅驚塵顛鸞倒鳳好幾次的。此刻聽女子哀求,她不免心生憐憫,頷首答應。
她對女子向來沒什么防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