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她很奢侈地打了車,不到半個小時就抵達了拉蒙公寓,值夜班的管家替她開了門,都不用說找誰,管家親自將她送到了電梯口,替她刷卡按下電梯。
肯定是謝薄叮囑的,他就這么確定她一定會來嗎
天生反骨的林以微想轉頭就走,叮的一聲,入戶的電梯門打開。
謝薄坐在正對電梯門的玄關高腳椅上,遙遙望著她。
手臂潦草地用紗布胡亂纏了幾圈,地上全是帶血的紙團和紗布,他自己給自己弄,弄得一團糟糕。
看到林以微,男人優越的下頜線輕抬了抬,像知道小姑娘心里別扭似的,自然地說“來幫我弄一下,他媽的疼死了。”
林以微上前拆掉了他亂纏的紗布,看到了他左臂那條劃開的血口子。
“我又不是醫生,我弄不來這個啊。”
她被血口子嚇了一跳,手上衣服上也不小心沾染了血跡,“叫你的醫生來吧,易施齊,他電話是多少,我給他打。”
說完,林以微拿起了謝薄擱在玄關上的手機,哆哆嗦嗦地劃開屏幕。
謝薄微瞇著眼睛,喜歡看她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這么丟人的事,你要鬧得人盡皆知嗎”
“這種時候,你死要什么面子,你的手還在流血”林以微也顧不得死繃面子了,關心就是關心,在意就是在意,她不裝了,“不叫他也行,醫院總得去吧”
說完,她胡亂用剪刀剪了紗布替他纏好傷口,用繃帶纏緊了,拉著他出門
“你必須去醫院我帶你去。”
這次,謝薄沒有反抗,出門時打開那一排車鑰匙柜“你來開車。”
“你忘了我沒有駕照。”說完,她揪著謝薄進了電梯。
電梯里,他試圖牽起她的手,被她甩開之后慘叫了一聲“痛。”
林以微只能由得他牽著手,不滿地說“為什么你自己就不能去醫院,這么晚了還叫我,你是什么生活十級殘廢還是路癡找不到去醫院的路,這么晚打擾別人真的很不做人,我要不是怕你死了我承擔什么法律風險,我真的不來。”
真的,有一段時間沒見面,就算是她罵罵咧咧的樣子,謝薄也覺得分外可愛“是是是。”
“你不是什么牛逼的謝家三少爺嗎居然還能讓池西城給你見了血,我高估你了,我以為那種場景你動動手指頭就能應付得來,一根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那種。早知道你這么不行,我就幫你報警了,謝三少爺。”她輕蔑地說,“以后在我面前你別裝了,我不會給你加濾鏡了,你一點也不牛逼。”
“好好。”謝薄虛弱地伏在了她肩上,“失血過多,這邊麻煩照顧一下”
“”
林以微在街頭叫了輛網約車,將謝薄扶了進去,急切地說“師傅,去最近的醫院,麻煩開快點。”
“好。”司機加快馬力將車駛了出去。
謝薄靠在她單薄的肩膀上,閉上了眼,鼻息間是她身上獨有的體香,來自于她發絲間的洗發水檸檬香和平時使用的廉價淡果香混合的味道,是和她尖銳的性格極不搭配的甜香。
他側過身,捧著她的臉,像狗狗一樣嗅她的頸項,一邊嗅,一邊親吻。
林以微不想碰到他的手,怕血淌出來,只能縱容了他不算出格的舉動
謝薄在她頸上印下了幾個溫柔的親吻“這段時間,真的好想你。”
林以微嫌棄說“流了這么多血,你怎么還沒暈過去還有力氣摸來摸去。”
“我暈了,你能把我抬回去”
“我給你扔大馬路上。”
謝薄腦袋一沉,精準定位沉到了小姑娘頸子下面的“洶涌起伏”處“好暈。”
“”
司機在一刻鐘內抵達了醫院,林以微讓護士扶著他去處理傷口,自己則去掛號處繳費。
黎渡給謝薄打了個電話“薄爺,醫院的朋友說,池西城脾臟破裂,做好你爸找你談業務的準備。”
謝薄一改方才胡亂撒嬌的小奶狗作風,眼神冷沉沉的“知道了。”
“你現在在哪兒啊”
“醫院”
“你怎么進醫院了,不是沒受傷嗎”
“受傷了,你沒看到。”
“你那一拳一拳的狠勁兒,誰敢給你傷受啊。”黎渡對此表示懷疑,“到底怎么回事”
謝薄看著林以微匆忙跑去掛號處開票拿藥的樣子,沉聲說,“他先出刀子,我被他割傷了,差點傷到動脈廢了手,對任何人都這么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