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烈犬只能吃素,聽起來很不人道,也很不可思議。
但并不是做不到。
比如,只要讓肉香和痛苦結合在一起,那么這條狗以后哪怕聞到一點點葷腥,都會瑟瑟發抖。
“啊啊”研究所里,慘叫聲和電流聲連續不斷地傳來。
同時,還彌漫著揮之不去的oga信息素的味道。
申宸對oga信息素無感,只是因為太雜太濃烈,所以聞起來有些刺鼻。
但卻苦了晉故。
他被束在一個器械上,襯衫已經濕透,眼睛被申宸隨手用領帶蒙住,黑暗更增加了他的敏感和恐懼。
更加可憐的是,該有反應的地方一點動靜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鎖住了。
領帶的顏色漸漸變深,多余的淚水便從領帶下沿流下。舌頭也無力地伸出來,舌尖上的口水滴下,拉出亮亮的絲線。
察覺他可能已經失去意識,申宸便故意晃一晃口袋里的鑰匙。
聽見這動靜,晉故立刻抬起了頭,褲子也跟著抖了抖。
但申宸當然不會真的幫他把鎖打開事實上近兩年來,這把鑰匙也就只有一周前用上了一次而已。
也就是那一次,早已素慣了的狗久違地開了葷,那一刻晉故想著死了也值。
當時他還不知道,自己會再一次落入這樣的酷刑里。
這還不如死了呢。
就在此時,實驗室的門被人刷開了。
晉故驚得渾身一抖,申宸也不再把玩鑰匙,而是站了起來“大人。”
來人是個老者,老得只剩個骨頭架子。頭頂無發,皮膚褶皺,眼眶深陷,也看不清楚到底還有沒有眼珠。
他一手拄拐,另一手由人攙扶著,顫巍巍走進來,說起話來含糊不清“宸兒”
申宸伸手扶住他“大人,我在。”
“7號他,怎么樣了”
“狀態正常。今天其實就沒必要的,電一周已經夠了。”申宸說著看了晉故一眼,“過度進行這種訓練,也不是什么好事。”
老者點點頭“好,我一向是最信任你的。你說正常了,那就是正常了吧。”
申宸聞言立刻低下頭去“之前是我沒有及時注意他的狀態,是我的問題。以后要是再犯,大人便連我一起責罰吧。”
“哪里的話啊。”老者說著,干枯的手摸了摸申宸的腦袋,“不要誤解我,我從來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早說了,我一直是認真拿你當干女兒看待的。”
申宸便站在原地,也不躲,低著頭乖乖由他撫摸著“大人,我是自己很自責。7號會變成這個樣子,本身就是我的失誤。”
“知道你心善。但有時,這也是一種殘忍。”老者說著嘆了口氣,“他都這樣了,為什么不給他個痛快,讓他有尊嚴地死去呢你知道的,殘次品出現后,我一直是主張銷毀的。”
“但他也是寶貴的樣品。”申宸應著,“我還沒搞明白殘次品出現的原因,就這樣貿然銷毀的話,下一個殘次總會出現。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實驗總是失敗的。”
“是,你總是個完美主義者。”
“理想總是美好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