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游”在江硯的指正下姚芙綿已經練得差不多,還差江硯最后再聽一次,確認她彈得無誤。
她如實告知宋岐致。
江硯的曲子宋岐致自然聽過不少,不過一樁小事,他提出他可代江硯聽過。
宋岐致不同江硯,性子良善,面上總是帶著儒雅隨和的笑意,比之江硯更容易親近。
姚芙綿猶豫幾息,她當然知如何彈才是正確的,借此來找江硯不過是為了能與他多相處片刻。
然她記起江硯送她傷藥都是宋岐致的提醒,因此并未拒絕宋岐致的好意。
“有勞郎君。”
二人找了一處無人的水榭,姚芙綿一曲過后,宋岐致稱贊道“聽不出差別。想是懷云本人來了都會認為是他自己所彈。”
姚芙綿被逗得掩唇笑。
宋岐致風趣,侃侃而談,在他面前姚芙綿無需偽裝自己琴技如何差勁,也無需搜腸刮肚找話題,以免讓周圍安靜下去。
若是江硯,她不說話,他更不會開口。
兩人很聊得來,不知不覺過了許久,宋岐致不得不回去。
姚芙綿送走宋岐致時,內心不禁冒出個想法。
若與她有婚約的不是江硯,而是宋岐致,那她何必費這么多心思,想是與宋岐致的婚事很快就能定下。
然這也僅是她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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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回到皓月居,侍者告訴他今日姚芙綿與宋岐致分別來找過他,在皓月居大門口遇上。
江硯只應一聲,不多過問。
侍者欲言又止,江硯見其如此才問“還有何事。”
侍者便將姚芙綿與宋岐致二人去水榭彈琴之事說了。
畢竟如今外界都在傳姚芙綿對江硯一往情深,眾人已經對他們的婚事信了個七八,她就這般與另一個男子獨處,江硯難道不會介懷嗎
侍者不知江硯會做如何想,但他認為江硯應該知曉此事。
江硯聽完,并無多大情緒,只道他知了,最后又說一句“往后此類事無需告知。”
侍從頷首應下,在內心不禁感慨,大公子果真胸襟寬廣,常人所不能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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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芙綿不清楚江硯是在忙什么,連著好幾日都見不到他面。江馥來找她,道是江府來了貴客,是大夫人的妹妹,帶了一些玉團糕來,問姚芙綿要不要一道去。
“姨母做的糕點美味至極,去晚了可就沒了。”
大夫人的妹妹做的一手好糕點,上回她來江馥去晚半個時辰就沒吃到,為此惦念許久。
她想讓姚芙綿也嘗嘗看。
姚芙綿問道“表哥可會在”
江馥半是無言半是沒好氣道“姨母來之前已提前告知過,堂兄自是要在。”
姚芙綿這才跟著江馥往正堂去。路上,江馥提醒“待會你可收斂些,不可太明目張膽。”
江馥說的什么意思兩人心知肚明。
姚芙綿挽著她手笑道“馥娘放心,我就待在你身邊哪也不去。”
江馥臉色這才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