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都已經看到洛陽,就快要嫁給宋岐致了,偏偏在這關頭……
看江硯的意思,他會否放了她都說不準……
“我與宋……宋世子婚期在即。”姚芙綿擡頭看一眼江硯,又垂下,“他可知我在表哥這里?”
江硯眼神漠然地聽著姚芙綿的一句句試探,唇邊笑意不減,說出來的話卻讓姚芙綿膽寒。
“自然不知。”
“無一人知你在這里。”
早已預料到,姚芙綿仍是不受控地感到難過,眸子逐漸聚了水汽,凝成淚珠,無聲地落下。
她從前對江硯做的那一切不算磊落,如今落入江硯手里,江硯如何會放過她。
“表哥不與他們說一聲,若是宋世子與大夫人不知我在你這處,為我擔憂如何是好?”
江硯看著她的淚眼,不為所動。
姚芙綿竟是到了這般地步都不肯與他服軟,甚至還搬出大夫人來威脅他。
“與我何干。”
江硯俯身靠近她,擡起她下頜,俊美的面容此刻在姚芙綿看來比惡鬼還令人憎惡。
“你若聽話,便能早些見到他們。”江硯緩聲說道,“若是不聽話,我也說不準你何時能離開。”
“明白了嗎?芙娘。”
姚芙綿含著淚連連點頭,明白江硯話里的意思,用含著哭腔的嗓音問道:“表哥要我如何做?”
江硯見她不再裝糊涂,心中感到一絲欣慰。
“你從前是如何說著愛慕我的,今后便繼續如何做,如若不然——”
江硯未將話說得太明白,只是輕笑一聲,姚芙綿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她都已與宋岐致定下婚事,如何還能再去喜愛江硯。
江硯見她瞪大眼看著自己,還不答應,當即涌上感到不悅。
“芙娘,該如何做,你心里清楚。”
姚芙綿低下頭,眼中的淚珠霎時滑落。
“我即將與宋世子成婚,如何能與表哥……”
江硯并不滿意她的答案,再次逼近。
“你若做不到,莫說宋岐致,連你父親,你都別想再見一面。”
用姚淵來脅迫,姚芙綿看向江硯的眼神立刻含了怨恨。
而江硯卻好似因此得到慰藉,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
姚芙綿撇開視線不想看見他,江硯的手再次強硬地禁錮住她下頜,逼迫她面對他。
姚芙綿緊緊抿唇瞪他。
江硯指腹慢條斯理地抹去她面頰上的淚水,目光慢慢落在她的唇上。
他想起去揚州的那日,姚芙綿與宋岐致相擁親吻的畫面,心中仿若燒了一團毒火,讓他氣息變得不穩,五臟六腑都跟著發痛。
于是他的指腹便移到姚芙綿的唇瓣上,用力地去擦拭,似要將上面曾經的痕跡除掉。
直到姚芙綿的唇瓣被他擦得殷紅破皮,江硯仍是不滿意。
仿若還能感覺到上面遺留宋岐致的氣息。
姚芙綿的唇被他撚得吃痛,不滿地掙扎,小聲抗拒。
“表哥你弄疼我了……”
江硯看著她殷紅的唇瓣一開一合,沉默一瞬,低頭去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