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前兩天偶然聽公主說,之前在江南的時候曾經有位相處很好的妹妹,后來妹妹失蹤了,公主很是想念她,娘娘若想讓公主開心,不如去找找這人”
話音一轉,容淮安卻又道。
妹妹
皇后和謝明則對視一眼,她眼中閃過幾分欣喜。
“那太傅可知道這人叫什么有什么特征”
“只知道叫徐盈。”
憑這倆人的本事查到徐盈的長相不算難,而他如果說的過多便容易暴露,容淮安點到即止,問道。
“公主如何”
“用了藥腳踝已經沒事了,昏迷過去是因為驚嚇過度,太醫說待會就醒了。”
“不過公主這些天病著,只怕不能再讓太后娘娘送經書過來了。”
容淮安不著痕跡地提到此事。
皇后眼神一冷。
“太傅放心。”
謝明則一直坐在那,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容淮安。
今晚的事從一開始,這位太傅對他的妹妹,似乎就過于關懷了。
“娘娘,殿下,皇上傳您二位速去乾清宮。”
這時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
皇后神色變了變,對容淮安道。
“時候不早,太傅也早些出宮吧,今日有勞了。”
他自然不能和謝明蘊單獨待在這。
“臣這就出宮。”
二人起身離去。
容淮安又去內殿看了一眼,到底為她清譽著想,沒再進去。
他剛要起身從這離開,忽然屋內傳來一聲迷迷糊糊的低喃。
“江淮。”
容淮安身子一僵,袖中的手輕輕顫了顫。
“阿淮。”
他剛又要走,屋內的人又喊了一聲。
“阿淮。
阿淮。”
輕聲細語,如情人之間的喃呢,又像茫然無措時候的依賴。
容淮安腦中的弦驟然一斷,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轉身大步往屋內走去。
“大人。”
宮女驚呼一聲,又被他銳利的眼神嚇得住了口。
“我只在此看公主片刻。”
他轉過頭,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人。
她臉色紅撲撲的,發絲被冷汗浸染,一身白色中衣穿在身上,映著瑩白如玉的纖細脖頸,平白多出幾分脆弱感。
他目光一寸寸柔軟下來,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疼惜,伸手捏著帕子擦掉她額頭上的冷汗。
“阿淮。”
她驟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容淮安剛要掙脫,卻發現她還在睡夢里,這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他抿緊了唇,沒再動,任由她抓著,坐在了床榻邊。
聞到熟悉的氣息,謝明蘊緊緊皺著的眉頭松開,呼吸平穩下來。
容淮安低頭看她,眼中帶著自己都看不懂的復雜情緒,半晌沙啞地開口。
“為什么”
為什么明明當時那么決絕地丟棄他,如今卻要在睡夢里叫他。
為什么要給他送金瘡藥,為什么對他總與別人不一樣。
是還喜歡
可喜歡為何能那么決然地說分開,為什么要對他說逢場作戲。
可若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