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著元瀅瀅的身子,殷羨之只能作罷。可也是因為這等緣故,他待瀾兒越發不喜,這次出行,便是他隨口敷衍。不曾想瀾兒卻當了真,日思夜想地想要陪爹娘一同游玩,為此發奮讀書。
如今的殷羨之,已然明白,他大概是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這里同樣有一個殷羨之。但殷羨之嘲諷這里的自己,竟為一個女子隱忍至此,實在可笑。
即使元瀅瀅是當初的花樓女,給上一筆錢了結前塵舊夢便是,何必將她迎娶進門,還替元瀅瀅養別人的孩子。
若是他,定然
元瀅瀅輕挽著殷羨
之的手臂,打斷他的沉思。
羨之,瀾兒喚我們呢,快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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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傳來的綿軟觸覺,讓殷羨之神色微怔。
素來沉穩的瀾兒,臉上盡是雀躍,他喚道:“爹。”
殷羨之生硬地應了一聲。
瀾兒喚罷“娘親”,就撲進了元瀅瀅的懷里。
幾人同坐馬車,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快活。隨著馬車行駛,殷羨之古井無波的臉上,不禁舒展開來。他看著撲蝴蝶的元瀅瀅和瀾兒,心中有些明白了,為何這里的殷羨之,會緊抓著元瀅瀅不放手。
春宵帳暖,殷羨之修長嶙峋的指,挑起層層綿軟的輕紗,看著白皙柔白的肌膚,逐漸染上紅暈,他冷靜自持的眸子,終于一寸寸破裂開來,像過去的殷羨之的一般,俯身而下,輕嗅慢吻。
“大人,大人”
昨夜三更未睡,殷羨之卻周身爽利,不見疲倦姿態。他輕揉眉心,問道:“瀅瀅呢,幾時回去的”
侍衛目光詫異,垂首道:“屬下不知,哪位姑娘名喚瀅瀅。”
殷羨之攏眉:“我夫人的閨名,便是瀅瀅。夫人呢”
侍衛渾身發顫,跪在地面顫聲道:“大人未曾娶妻,哪里來的夫人”
殷羨之目光一凜,他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他的確回到了本屬于他的地方,但卻無法開懷,莫名的恐慌在他的心底彌漫。
“去查,宴會上舞姬的身份來歷,從生到死,都查清楚。”
侍衛領命而去,匆匆而歸。
殷羨之看著面前元瀅瀅的來歷,抬起手撫去,掌心卻在發顫。
本應該是他的夫人的瀅瀅,早已經死去了,甚至刺進她腹部的,還是他貼身攜帶的佩刀。
殷羨之攥緊那張寫滿了元瀅瀅短暫生平的宣紙,來到李凌萱面前,冷聲質問道。
“當初墜馬,究竟是意外,還是你有意為之。”
李凌萱當即白了臉,她想要扯出一抹笑,卻在殷羨之冷如寒星的眸子中,吐露實話。
“當時情況危急,若不如此做,你我皆逃不出去的。羨之哥哥,不過是一個花樓女子罷了”
“那之后呢,你主動請纓,說去尋人。”
李凌萱噤聲不語,她并未去尋。身為侯府千金,她所有的卑劣不堪,都在一小小的花樓女子身上顯現。她不想要見到元瀅瀅,萬一元瀅瀅說出推她墜馬的那件事,她便不再是單純無辜的千金小姐,而成了卑鄙小人。